這輛車子雖然成功撞了進來,但全車上下無一處完好。
在四周無比安靜的情況下,還能聽見車底下液體泄漏的滴滴答答聲。
22區關口站的軍衛,都被這不曾見過的場景給驚著了。
咔嗒一聲輕響,車門被人從里面用力踹開。
所有人下意識舉起手中槍支,齊齊
對準了車子的方向。
頂著一頭微卷棕發的男人從駕駛座里下來,臉上被車子擋風鏡和窗戶噴濺的碎片劃了好幾道淺淺的傷口,額頭上也有好幾個比較嚴重的血坑。
但最嚴重的還是他的手。
或許是在頭鐵跟關口站的門硬剛時,不小心被車里的尖銳利物刺穿,弄出了很深的一道傷口。出來時,受傷的那只手還以一種稍稍錯位的姿勢掛著,暗紅色的血順著手臂往下落,很快就在地面滴出了一灘水漬。
軍衛們倒抽了口涼氣。
光看就替車里下來的人感覺到痛了。
偏偏受著傷的那個人,表情淡定得不尋常。
抬眸看了他們一眼,揚嘴輕笑后,另一只手在自己撞脫臼的那只手上擰了幾下,輕輕松松接回去了。
大晚上的,為了節省電源,關口站的通道處只亮著幾盞小燈。
徐清然這動作,在這樣的情景下,所造成的視覺沖擊是格外激烈的。
有個膽小的衛兵手一抖,不小心就對著他開了一槍。
精神力光束飛快朝受傷的人沖去,高臺上幾位正處于防備狀態的軍衛也是一驚。
他們還沒打算對人動手來著
然而他們擔心的事情并未發生。
徐清然沒有被那道精神力攻擊襲中,準確來說,是那道光束在打到他身上之前,就先被他高階級的精神防御給瓦解了。水管粗細的攻擊撞在他防御上,如同以卵擊石般脆弱。
徐清然對著他們,在這浴血的狀態下笑容有幾分恐怖。
剛才跟他進行過交流的軍衛氣得跳腳,指了指他,又指指被他撞壞的大門“你這、這,你把我們的城門給撞壞了,萬一有什么事或遇到什么入侵情況,沒有城門攔阻發生意外,你要怎么負責啊”
恐怖如斯。
這么重這么厚實的門,連i類魔鬼都無法突破,這家伙到底是拿什么撞開的啊還有,他為什么可以像個沒事人好好站在那里身上被弄出那么多的傷,他不痛的嗎
徐清然聞言,又笑了一下。
語調輕慢“我不是提醒你了嗎不給我開門的話,發生什么事都千萬不要后悔。”
他邊說邊朝著他們方向走去。
平穩的步伐與態度,驚得那群把他當成鬼來看的衛兵下意識后退一步。不知是誰,趁亂又對他開了一槍,攻擊仍然沒能打到他身上。
徐清然彎了彎眼睛提醒“我脾氣不太好。”
“既然你們不聽我的話,那就只能學學西城,上一堂課了。”
時間大概過了半小時。
一輛完好無損的越野車才又開出北城22區的站點,往區內方向行駛而去。
車子型號偏舊,看上去也已經用了好些年頭,但性能還在。
副駕駛的陳斌回頭看了眼離他們越來越遠的關口,默默打了個寒顫。
多可怕,怎就那么倒霉讓他看見徐清然揍人的場景,揍完還順便
搶走了他們軍衛的車子。
徐清然只是隨便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又跟個沒事人一樣,載著他繼續出發了。
陳斌一路上不怎么敢說話,直到回過神,意識到他們現在身處何地,再三猶豫才開口“徐上校,你確定要從22區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