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最初倆人剛開始進行直接的加深交流時,他尚能把握住些許的主導權,在精神池被另一股力量徹底侵入,著重影響他的靈魂后,整個人就只能陷入被動之中了。
仿佛在這件事上得到了完全的壓制,身體乃至精神池都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力氣。
只能任人拿捏。
說實話,這要是換個人徐清然早就不干了。
因為前世所處環境所帶來的不安,他最討厭這種被動,被人壓制,對方隨時能把他捏在手里玩弄的感覺。但因為那人是沈廷煜,所以他給予了最大的寬容與信任。
放任他紅著眼睛啃咬自己最脆弱的脖子。
雙手掐在腰間,逐漸加重著手上力道。
房間隔音效果甚好。
甚至是連兩道在空氣中似搏斗般糾纏,洶涌得快要溢出的精神力氣息,
都很好地被鎖在空間里。不讓任何人察覺,只讓兩個相愛的人被彼此的氣息刺激得瘋狂。
誰都沒有克制。
愉快的聲音在空間里回蕩。
或許徐清然的豪賭,或許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當靈魂的交流開始進行,除了令彼此都感到鐘意和愉悅之外,并沒有沈廷煜預想的危險發生。哪怕兩道靈魂的力量都如此強烈,似斗毆的兇獸不愿服輸,戰得激烈。
卻各自守著了本分。
無論是進攻方又或是承受的,都坦然接受與沉浸在他們自己挑好的定位里,肆意放縱。于是,在這本應該劍拔弩張的兇戾搏斗里,意外成就了另類的和諧。
徐清然的靈魂精神,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會被他的靈魂力量所傷。
簡直讓人驚喜。
所以,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在沈廷煜意識到這點后開始碎裂。
每個動作逐步兇狠。
徐清然被他正面按壓著的時候,只能勾住他的脖子。
眼角不受控制冒著生理淚水,在兩池清澈中,不忘勾著他極力維持的最后一絲清傲評價“沈大將果然是毫無經驗的第一次,要進步的地方還多著。”
“是嗎”沈廷煜垂眸注視著他,在放緩時溫柔替他擦去額前的汗水,冷淡地輕笑著,“那就只能麻煩徐上校辛苦一些,陪我多練一練了。”
徐清然親自證明,有的時候嘴硬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宇宙里沒有日出日落,看不見時間的情況下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他和沈廷煜作為軍員的高強體力,被迫得到發揮。
被人從身后抱住時,他只能緊緊抓住雙手能夠觸及的東西。
被單、枕頭、床褥都好,只要能分散那令他頭皮發麻,從尾椎一路刺激到頭頂的感觸。或是報復性地用力抓住狗男人的手,在他手背抓出鮮紅的傷痕,恨恨地發泄源自于他的折磨。
偏偏,徐清然也是個驕傲的人。
哪怕被搞得受不了,也絕不主動開口求饒或說一聲不,好像只要一旦率先開這個口就輸了一樣。
他還很作。
明明沈廷煜給了他臺階下,他偏是要在清醒時繼續挑釁“狗男人,我還沒爽夠你就累了”
“不是說e型在這件事情上也挺生猛的嗎”
“虧你還是帝國最頂尖的那個,到底行不行了”
沈廷煜被他氣笑了。
從那之后,沒再對他說過要休息這件事,一直到徐清然最后累得昏睡過去才算作罷。
算是徹徹底底讓對沈大將能力有所懷疑的徐清然,清楚他對象確實挺可以。
徐上校表示,以后幸福生活有保障了。
他就喜歡這種高難度挑戰,簡直爽得讓人發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