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只有一輛牛車,他們把四個人一起送到了衛生所,然后,秦枝再去的公安局。
醫生也幫著檢查了一下,兩個人都沒有大礙,就還綁著,等著公安來了再處理。
昏迷的曹燦陽就沒有人關心一下我嗎我這么大只的。
秦枝和吳慕程來到隔壁病房,吳慕程看到被綁著的男軍人,臉色一下子變了。
但他沒有貿然上前解開麻繩,而是問了秦枝幾個問題。
聽到她說是公安同志指認男軍人為叛徒,她為了保險,才把人綁起來的,吳慕程點點頭,又一次感謝了她的見義勇為。
秦枝見事情有人接手,那位女軍人也有人照顧,就提出了告辭。
大隊長和支書也說要回大隊安排雙搶事宜,一起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大隊長笑著說“秦知青,你這回可立了大功了,后面來的那位據說是市里的領導呢。”
“是啊,一下子救了軍人和公安同志,你可真給咱們九山生產大隊長臉。”支書空甩了下鞭子,笑著接話。
“那也得有您二位和大隊里的同志們幫忙,單靠我,把人從山上抬下來都難。”秦枝也笑著說道,言語中沒有邀功自傲的意思。
楊樹和支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這秦知青是個實誠人。
他們都想著,等雙搶過去,給秦知青開個表彰大會,然后,給她換個工種。
一行三人說笑著回了九山生產大隊。
鎮衛生院,唯一沒有被貼昏睡符的安瓊,掙扎著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安瓊,你醒了。”驚喜從陶云松的眼中閃過,“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我去喊醫生。”
“我沒事。”安瓊略有些虛弱,輕聲問道,“燦陽呢”
“他怎么樣了”
“在旁邊呢。”陶云松微微側開身體,讓安瓊看到另一張病床上沉睡著的曹燦陽。
“醫生說燦陽運氣好,看著兇險,傷到了胸口,不過,沒有傷到心臟,昏睡不醒應該是失血過多的原因。”
知道安瓊醒來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他又接著說道“有人救了你們,把你們送到衛生院后,又去公安局報了案。”
“根據救你們的秦知青的說法,燦陽中間曾經醒過來一次,指認衛端是叛徒,所以,她就把衛端和李黑子都綁了。”
他邊說,邊給安瓊倒了杯水,輕柔的把人扶起來后,喂安瓊喝了幾口水。
“因為案情重大,鎮上派出所打電話給了市公安局,我跟慕程剛好聽到,就趕過來了。”
“現在,慕程在處理這件事情,你放心,我已經跟他說了,李黑子是極端危險分子,他會把控風險,不會讓人跑了的。”
“至于衛端,人還在隔壁,燦陽的同事在看著。”
安瓊喝了水后,嘴里的鐵銹味淡了不少,聽到陶云松的敘述,又親眼看到曹燦陽好好的,終于松了口氣。
“要再喝點水嗎”陶云松遞上搪瓷杯。
安瓊下意識伸手推拒“不用了。”
下一瞬,她意識到了不對。
“怎么了”陶云松見安瓊愣怔,擔心地問道,“哪里不舒服嗎”
安瓊搖頭,說道“衛端確實是叛徒,我聽到他喊李黑子大哥。”
那天,衛端不小心踢了石子后,她隱隱覺得不對勁。
衛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軍人,不應該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所以,她示意曹燦陽殿后,加以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