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瓊從小在軍營里混跡著長大,之后又順理成章從軍,殺伐果斷,是屬于那種英氣很重的明艷大氣掛。
安雯長相秀氣,從小富養,精致又嬌氣。
她身邊的朋友都說她和安雯身上找不出相同點。
她們長相不同,性格不同,交友不同,為人處世也不同。
除開血緣親情,她們就像兩條平行線。
安瓊一直以為,這是由于兩個人生活方式不同的緣故。
她從小幾乎是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的。
安雯則因為種種意外,出生后才被爺爺安立信抱回來。
家里人都非常寵愛安雯,包括她的父母也時常告誡她,讓她疼著讓著。
家里人對安雯幾乎有求必應,唯一的期許,就是她快快樂樂的生活。
安瓊閉眼沉思。
安立信親自把人抱回來后,并沒有瞞著這件事情,身邊人對安雯的身世敏感,卻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的真假。
畢竟,安立信是個經驗極為豐富的老革命戰士,想要糊弄他,根本不可能。
這次,陶云松說起秦枝的事情,她就上了心,是因為,她在出發執行這個任務之前,在京城看到了一個男同志的側臉。
那側臉和安雯如出一轍。
她本來也打算等任務完成后,回京城詳查一下的。
想著想著,安瓊就睡了過去。
京城,安雯在家里茶不思飯不想了幾天,終于下定決心去找孔文鴻。
她知道孔文鴻喜歡她,非常喜歡,能為她豁出命去的那種。
去年冬天,他們去什剎海滑冰的時候,她遇上了拍婆子1,對方是個混混,還帶著不少人。
孔文鴻沒有退一步,跟對方對峙,還護著她全身而退。
當然,他也遭了不少罪,挨了不少拳腳。
當時,他握著她的手,如握著全世界的樣子,安雯至今記憶猶新。
她相信,孔文鴻是可以相信的。
她能信任的,又能聽她的,幫她的辦事的人實在不多。
她不是那種很能放下身段的人,交往的同齡人都是家世相當的。
即使對方父母的職位略遜一籌的,對方的家族也能補齊這一籌,還有的多。
這兩天,她篩選了一遍又一遍,發現能完全相信的,又能全心全意幫她的,只有孔文鴻。
而她的依仗,就是孔文鴻對她的感情。
孔文鴻接到安雯的電話后,好好捯飭了一下自己,興致勃勃等在安家門口。
“安雯,我攢了錢票,請你去老莫餐廳吃西餐。”
“不去了,我們去公園坐一會兒吧。”
別說孔文鴻請她吃老莫的西餐了,就是她的白月光請她,她都提不起興趣。
“好,那我們去北海公園,我們去那邊劃船。”孔文鴻說道。
安雯想拒絕,她就想找個隱秘的角落達到自己的目的,并沒有興趣玩樂。
不過,想到把船劃到湖心說秘密更加保險,她就答應了下來。
“你說什么”孔文鴻沒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見不遠處劃船的人都看向他,忙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你見到了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