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孔文鴻的目標真的是你,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謝謝。”秦枝誠懇道謝。
“不用謝,我們是好朋友嘛。”
一下子從救命恩人變成了好朋友。
馮倩云見秦枝沒有出聲反對,心里美滋滋。
“唉”轉眼,馮倩云又嘆了口氣,“想想還是氣不過,明知道是賀紅梅害我,還不能指控她,真讓人郁悶。”
馮倩云一點也沒有見外的和新交的好朋友抱怨。
秦枝給她續了杯水后,開始收拾東西。
“你不知道,我被你救了后,賀紅梅逮著機會就在我面前表現關心,搶著端茶送水,表現姐妹情深。”
“我真是膩歪壞了”
她幫著把網袋拿去堂屋,拿起雞毛撣子裝模作樣幫忙掃灰。
“要是我這個時候指認她就是推我下水的人,保管所有人都會說我是個白眼狼。”
“當然了,你除外。”
馮倩云是真的很會說,從吐槽賀紅梅假情假意,到她在京城與安雯的交集,絮絮叨叨說到了天擦黑,成功蹭了頓晚飯后,才心滿意足離開。
吳慕程根據白皮的交待去郊外的倉庫里把兩位臥底的同志救了回來,送往鎮衛生院救治。
從醫生凝重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兩位同志的狀態不太好。
想起剛找到他們時,兩位同志血呼啦差的樣子,吳慕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他交待兩名公安守著,就回到鎮派出所過來找白皮了。
看著吳慕程面色不善的樣子,白皮忍不住心慌。
不是,他說的地方沒問題的啊,那倆被花姑認定為臥底的人就在那里啊。
難道自己之前下手真的太重了,人已經噶了
不能夠,調理人,他是專業的,他不可能失手的。
他露出個笑臉,問道“局長同志,人,在的吧”
既是問人有沒有找到,也是問人還有沒有活著。
吳慕程沒有理他,拖了把椅子過來,坐在白皮面前,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讓你也變成那兩位同志的模樣。”
“你自己體會那樣的狀態下,人還能不能在。”
白皮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真的。”白皮指天立誓,“我剛加入這個組織沒有多久呢。”
“這不,只能跟著個娘們行動,局長同志,您明鑒。”
“您去審花姑吧,她已經混到元老了,組織里幾乎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
招,是不可能招的。
不招,沒準還能僥幸保住命,招了,就是公安不定他死罪,組織也能活剮了他。
所以,死道友不死貧道,花姑,對不住了啊。
見吳慕程無動于衷,白皮又說道“組織很多生意花姑都會沾手分一
杯羹。”
“真的”
去審她吧。
花姑栽了,她的位置就空出來了,沒準他還能撿個漏呢。
他可沒有說謊,他正式加入組織確實不久的,只要花姑拎得清,不出賣他,他肯定能安然無恙走出派出所。
吳慕程對白皮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人是個慫貨,用點手段肯定能讓他吐出不少東西。
哪里知道,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只怪當初白皮被抓的時候滑跪得太快,竟然讓吳慕程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