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立信這么說,孟淮生看秦枝的眼神就更加慈愛柔和了。
“是個仁義的孩子。”他說道。
“她跟你一樣有些異于常人的本事。”安立信最后說了句,算是解釋秦枝不是不自量力嘗試參與審訊,她是有真本事的。
孟淮生的眼睛亮了亮,心里有了另一層打算,不過,只是打算,沒有說出口。
他沒有對秦枝的能力追根究底,不出意外,待會提審李黑子的時候,他就能見識到了。
“那就依你說的,秦枝就當成是我的助手跟我一起進去。”
“好,秦枝,快謝謝你孟爺爺。”
“謝謝孟爺爺。”
“好孩子,我跟你爺爺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我們就出發。”
“好。”
“那真是你妹妹啊”孟唯
清問道。
“那還有假。”安瓊回答。
“那安雯呢”孟唯清又問道。
“自然是各歸其位了,
不過,
她沒有回秦家,住在招待所里了。”
“這是還沒認命,想著找機會回安家呢。”孟唯清說道。
“一語中的。”安瓊有些無奈地說道,“可她心里應該也清楚,安家是不可能再讓她回來了的。”
“她那會兒不是滿世界喊考上文工團了嗎”孟唯清疑惑,“不想回秦家,直接去文工團也行啊,一個女孩子一直住在招待所算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安瓊說道,“不說她了,她已經不是安家的人,她的人生路要怎么走,用不著我去關心。”
“說說你吧,這回能在京城待多久”
“等李黑子那邊問到關鍵的信息后,休整幾天,差不多就要走了吧。”
“你知道的,我跟師傅查得是積年的懸案,時間上相對自由一些。”
“這個案子,我們追查了很久,眼看就要破了,就缺少關鍵的一環了。”
“希望一切順利。”安瓊由衷說道。
秦家,一家人吃完晚飯后,拿出了今天剛寄到的,來自寧市的信。
“媽,小心些撕封口,別把里面的錢票撕壞了。”秦夢提醒,那里面可是她的嫁妝呢。
“知道了,就你事多。”話是這么說,方杜鵑還是放棄了手撕,拿出剪刀沿著封口小心地裁開。
“快點看看,秦枝寄了多少錢回來。”秦興耀滿臉笑容說道,“我看中了一雙白球鞋,媽,給我買吧。”
“我們單位的年輕人都穿著。”
秦夢想說這些都是她的嫁妝,但看了眼她爸沒有反對的意思,她媽也是滿臉笑容的樣子,默默收了聲。
算了,反正是白撿來的便宜,分到多少算多少吧。
方杜鵑滿懷期待抽出一張信紙,放在一邊,繼續掏。
啥也沒有掏著。
這不對啊。
她索性把信封倒過來,用力抖了幾下。
“沒了”方杜鵑滿臉不可思議,她那么真情實意的話,就換來一張信紙
合著,他們還倒貼了電報費
氣得手抖
秦國柱急切的打開信紙,看到里面的內容后,拿著信紙的手開始哆嗦。
“爸秦枝寫了什么”
這個時候,秦夢是不敢湊上去了,但秦興耀不怕,他拿過信紙一看,也抖了起來。
秦夢
算了,她不看了。
一家人緩了一會兒,才面面相覷。
“她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方杜鵑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