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和宗離在山上找了一圈,什么也沒有找到。
山上連一個陷阱都沒有挖過,干凈的仿佛山下沒有人煙似的。
安枝要不是在山腳生活過,她根本不會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么干凈就是最大的不對勁啊。
現在是什么時候七零年代初。
什么最缺物資,各種物資。
住在山腳的大隊隊員要是不進山,不打獵,那就是守著寶山餓死,根本不可能。
這山被人清理過了,或者說有人在山上動了手腳。
不知道是山腳的大隊知道會有人過來搜查怕受牽連填平了陷阱,還是幕后黑手做的。
一人一龍心里有了懷疑也就不急著下山了,而是重新開始仔細搜查了起來。
京城,軍總院家屬區畢家。
“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嗎”畢母任飛霞問道。
畢清江放下話筒,點頭說道“可能是出去執行任務去了吧,聽說安枝很少在家里久待。”
“你跟安枝很熟嗎怎么還知道她去執行任務了”畢清瀟倒了水給自己,喝了一口后說道。
任飛霞驕傲的看著兩個兒子。
原本以為畢清瀟會需要一個非常漫長的恢復期才能手腳靈活,行動自如。
或者,他們再去想辦法請有神秘手段的安枝出手幫忙。
但畢清瀟很爭氣,他在最短的時間里讓自己恢復了正常。
大家一開始都還有些懷疑,覺得他是在逞強。
直到任飛霞意外發現畢清瀟晚上幾乎都不睡覺,一直在偷偷復建,大家才知道,他為了能盡快恢復付出了多少努力。
畢清瀟的好轉,代表著軍區年輕一代的格局又要發生改變了。
誰都無法否認畢清瀟的優秀。
如果不是昏迷了這么多年,可能他現在已經在中央了。
畢清瀟醒來,最高興的除了畢家人外,就是和畢家一系的其他家族。
畢家素來極會做人,知道大家都很想知道畢清瀟身體的具體情況,他們自己也想對外公布畢清瀟即將重回政壇的消息。
于是,就有了曹燦陽口中的宴席。
當然,畢家雖然高調宣布畢清瀟的回歸,事情卻做的很低調。
他們沒有選擇包下國營飯店,或是邀請有名的廚師辦理宴席,而是直接把辦宴席的地點選在了食堂。
任飛霞讓出一個身位,示意畢清瀟坐到她身邊。
畢清瀟放下水杯,笑著坐下,對她說道“我原本還想向安枝親自道謝的,看來,要等下一次的機會了。”
任飛霞拍了拍他的肩
膀,畢清瀟渾身僵硬了一瞬,立刻恢復松弛的狀態。
任飛霞沒有察覺,慈祥的說道“她把你救醒,是怎么謝都不為過的,下次,咱們另找機會再請她吃飯。”
“也好。”
畢清瀟站起來,笑著對兩人說道,“我先回書房了,離開工作崗位太久了,很多文件要看。”
“好,早點休息,不要像之前那樣整夜不休息。”任飛霞叮囑道。
“我知道了,放心吧。”
畢清瀟走后,畢清江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任飛霞就輕輕打了他一下“做什么怪,當心你哥哥看到又訓你。”
語氣明顯更加放松親昵一些。
“媽,我怎么覺得哥有哪里怪怪的。”
“胡說八道,你哥哪里奇怪了”
“他那個人要強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剛醒來,發現自己一下子沒辦法適應生活,略微緊張一些也是有的。”
“等過一陣,他工作和生活都上了軌道就好了。”任飛霞篤定道。
畢清江點頭,非常有信心的說道“這些對哥來說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他很快就能適應現在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