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了,司愿在司雋和朋友鄰居眼里都是極有主見,很理智,也很愿意聽司雋這個父親意見的一個人。
怎么在結婚這樣的大事上,會這么的固執己見,一點也沒有聽取司雋的意見呢
資料里有記載,她曾經跟她的好朋友說起過另一半的事情。
她的原話是“如果那個人不能得到父親的認同,我即使再喜歡那個人,也不會嫁給他。”
朋友問她為什么
她說“這個世界上,會全心全意愛我的人,只有我的父親。”
這樣一個堪稱人間清醒的姑娘,在遇上劉解之后,卻戀愛腦上了頭,即使和父親決裂也要非君不嫁。
這事吧,不細想沒什么,青年男女么,感情最深的時候,是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和喜歡的人分開的。
家人的貿然插手,反而會讓兩人的心更加靠近。
但如果從結局處往回看,或者像安枝這樣的局外人從頭到尾,從尾到頭的話,就會覺得這件事情哪哪都透著古怪了。
但在找到司愿之前,很多分析和猜測都是沒有意義的。
安枝的心思大半還是放在了找到司愿魂魄這件事情上。
在司愿舊居查看了一圈,什么也沒有發現后,兩人又從后院的圍墻那邊翻了出去。
“宗離,你是不是有什么發現”安枝見宗離一直沒有說話,就問道。
“你有沒有發現司愿房間的窗戶開得很奇怪”宗離問道。
安枝還真沒有留意窗戶的問題,她搖搖頭說道,“我沒注意那個,是有什么古怪嗎”
宗離搖頭“不是古怪。”
“而是,那扇窗戶和隔壁的一扇窗戶相對。”
“根據資料講述,司愿應該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和隱私的人。”
安枝點頭,示意宗離繼續往下說。
“那么,她房間的窗戶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嗎”
安枝一開始不明白宗離的意思,等回想起那扇窗戶的位置后,也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那扇窗戶的窗簾沒有拉的話,那么司愿臥房里的一切都將暴露在隔壁那戶人家的眼里。
“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宗離繼續說道,“隔壁應該已經沒有人居住了。”
安枝點頭,這點她也注意到了,只是她無法確定隔壁是這個時間點家里正好沒有人呢,還是已經全家都搬走了。
話說到這里,又剛好有人迎面走過來,安枝就笑著問道“嬸子,打擾問一下,那邊那棟房子的主人去了哪里”
“你說白家啊”
“聽他們說是親戚家里有事情暫時離開了,不過,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家了。”
“這樣啊,那您知道他們去了哪個親戚家里嗎”安枝又問道。
“你是誰啊問這個干什么”大娘反問道。
“是這樣的,我看這里的地段和環境都很好,這家的房子又好像空著,我就想著能不能租住在這里。”
“這樣啊,那你可能得另外找房子了,白家還要回來自己住的。”
“這樣啊,那大娘,麻煩再問您一個問題,白家是什么時候住進來的”
大娘想了想,回答道“咦,這么想來,白家好像就在這里住了一年多兩年不到的樣子呢。”
也是奇怪,如果眼前的同志不特意問起這個事情的話,她怎么覺得白家好像一直就住在這里似的
“這樣啊,謝謝大娘。”
“不用謝。”
大娘走了后,宗離對安枝說道“要不要,我們去白家看看”
安枝看了下天色,說道“等天黑了再去吧,我們在附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
“不如去找個國營飯店吃飯”宗離提議。
“不用了,現在不想吃。”
“怎么了”
“不知道,我總覺得這些事情聯系起來,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猜測。”安枝說道。
“那你愿意跟我
說說嗎”宗離輕柔地說道。
安枝點頭“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
兩人開車到了一處僻靜的公園,
此時晚霞鋪滿半個天空,
周圍的景色都被染成了紫紅色。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猜想。”安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