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愿一開始以為是劉解跟她鬧著玩,把家里的窗簾全部都拉攏了,想嚇唬她。
她還笑著說了一句“幼稚”
接著,她就發現不對了,她說話的聲音明明不大,卻聽到了隱隱的回聲。
她有些慌了,誰家臥室里說話是有回聲的啊
另外,她明明是睡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的,為什么現在她感覺自己所在的地方硬邦邦的
還有,劉解在哪里
“阿解”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阿解,你在哪里快點出來,我要生氣了”
結果司愿喊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回聲,什么也沒有回應也沒有。
這個時候,她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
她以為自己是被劉解帶到了哪個地方了。
但事實顯然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她被關在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從小要什么有什么的司愿,第一次感受到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無助。
“我以為我會餓死,渴死的。”司愿接過司雋的手帕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
但事實是,她在那個永遠只有黑暗的,不知道時間的流逝速度的地方,沒有感受到饑餓口渴,只感受到了自己漸漸虛弱了下去。
“那在你去那個黑暗的地方之前,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身邊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安枝忍不住問道。
她說了司愿房間里窗戶的朝向的事情,問她“這扇窗戶是一開始就存在的嗎”
“什么窗戶”司雋奇怪的問道,“小愿說臥室需要私密性,我記得她的臥室里是沒有這個朝向的窗戶啊。”
司雋在司愿結婚后,雖然常常去看她,但他們小夫妻的臥室,他是沒有進去過的。
所以,他并不知道臥室另外開了一扇窗戶的事情。
“有的,是后來開的。”司愿說道,“劉解說,我們的臥室窗戶不夠通風,他覺得有些壓抑,想要再另外開一扇窗。”
“只是,我也沒有想到,他會把窗戶開在白家窗戶的對面。”
“而且,他動作很快,我答應后,他就動手了,等我發現窗戶的位置不對的時候,窗戶都已經鑿好了。”
雖然窗戶的位置讓她很不喜歡,但鑿都鑿了,她除了買塊厚重的窗簾布掛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那是為了方便跟我互傳消息才開的窗。”白鎖冷不丁說了一句,語氣中還帶著些明顯的得意。
“你還挺有優越感的啊。”安枝就不慣她這沒擺正態度的樣子。
“我能把你弄到攝魂鈴里面,也能隨時把你弄出來扔到院子里暴曬,你信么”
“不你不能這樣”白鎖一下子慌了,她不想死
“你不能殺人”
“你不是人啊。”安枝涼涼說道。
這話一出,白鎖沉默了。
是
的,
,
什么都不用做,她自己就能飛灰湮滅。
她當初到底是著了什么魔了,為什么會愿意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白鎖,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項均肅容說道。
或許是之前的誓言讓白鎖顧忌,也或許是知道安枝不會容忍她作妖。
白鎖完全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好好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白鎖其實不是白家的什么遠房親戚,她就是白家的女兒。
不過,她是原配生的女兒,一直養在原配身邊,是一年多前才跟白家相認的。
在跟白家相認之前,她已經跟劉解認識了。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白鎖和白家相認,又讓白家住在司愿隔壁,都是劉解安排的。
“你跟劉解是怎么認識的”項均問道。
“是緣分吧。”白鎖嘆息著說道。
安枝
安枝想起劉解最近跟簡蘭之間的糾葛,忽然問了句“你說的緣分,該不是,你因為他受傷,然后,他送你去衛生院吧”
“然后,他展現風度,一來二去的,你們就好上了”
白鎖沉默,顯然安枝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