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臉轉身,在離開丁奇身邊后才問成峰。
“他這種情況后,定罪后還會判刑嗎”
成峰很肯定的點頭。
“會,只要能證明他在犯罪的時候人是清醒的就行。”
那可太簡單了,不管是牧民的證詞,還是后面無人機拍攝到的丁奇和他對話的畫面,都能證明丁奇在這之前是個正常人。
“不過這種情況的話,不會被收監,會進行保外就醫,或者監外執行。”
江時點點頭,朝正頭疼丁奇情況的民警過去。
“丁奇還有親人嗎”
民警一愣,然后飛快搖頭。
“聽鄰居說好早就是孤兒了。”
那更好辦了。
先前還在想,要怎么才能讓這個人一直在監獄里蹲著,畢竟他犯下的事最嚴重也不過是關個十幾年罷了。
這種人,出來后誰都不能保證他不會重操舊業。
所以,只有一直將他關著才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還真是瞌睡了,有人給送枕頭。
一個瘋了的人,放出來只會威脅社會,他最終的
歸屬只能是精神病院的加護病房。
至于錢他不介意給出了。
江時的想法無人得知,成峰聽到他的問題隱約猜到了什么,但什么都沒說。
只要不犯法,不危害國家,不涉及江時自身危險。
他就是一個組織派遣任務,讓保護江時的特警,管那么多做什么。
丁奇的腿沒保住。
本來就受傷,又被冰水泡了那么久,再從山下帶到山下醫院。
小鎮醫院醫療條件跟不上,再轉到市里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丁奇的左腿直接從大腿根被截斷。
右腿因為沾水不多,只有表面被凍傷,再就是被狼咬的那兒。
藏狼畢竟是在高原到處跑的家伙,就算它只咬了一口,可依舊有許多細菌病毒潛藏在其中。
加上他們下山、轉院這么一折騰。
丁奇的傷口直接發炎反復流膿,每天換藥的時候都能聽見他的哀嚎慘叫聲。
但不管是江時他們,還是那些當地的民警、林業局工作人員。
只要見過猞猁的傷,只要看見過那個土坑里密密麻麻們的被虐殺的野生動物尸體。
他們沒有一個人會可憐丁奇,只會覺得是報應。
張超小聲罵了句臟話。
“活該讓他虐殺野生動物”
“好一個回旋鏢,鏢鏢致命。”
“自作孽不可活,人在做天在看,希望所有做壞事的人最后都能像這樣遭到報應。”
但唯有當時拿著無人機操控盤的攝影師和張超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們都是和江時相處了那么久的,對于他那不可言說的本領都心知肚明。
否則也不會在江時抬頭看的時候直接收回無人機告訴其他人沒電了,將那片空間交給他。
雖然沒有看見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
張超有些擔心的看了江時一眼,趁別人沒注意,拉著人去走廊外面。
“你準備怎么弄”
江時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么怎么弄”
“哎呀”張超急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