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草原最近兩年是有因為全球變暖受到一些影響,但并沒有任何動物,在非繁殖期間繁殖幼崽。”
“而且我們去年才進行過一次沙狐的數量統計,雖然可能并不是那么清楚。但江站長,我們可以很確定的說,這三只沙狐幼崽絕對不是在野外生下的。”
這個回答既讓江時覺得意外,又仿佛在意料之中,他有些生氣地冷笑兩聲,想說什么卻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只沉默的繼續坐在手術室外等待兩個沙狐幼崽的手術。
等了大概兩個小時,醫生終于出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傷勢較輕的那個手術的很順利,只要好好休養就行。但是傷勢較為嚴重的那個傷到了內臟,我不確定它能不能活下來,只能看天意。”
醫生每說一句話,江時的心就咯噔一下。
聽完全部內容后,幾乎有些無法面對籠子里面的那只幼崽。
所以做動保人難受的就是這個時候,看見人類虐殺盜獵野生動物,他真的會有很難面對那些動物的時刻。
但很快成峰從外面疾步而來,打斷他的難堪和難受。
“江站長,警方那邊帶了消息,說是找到了一處被盜獵分子們遺棄的小院,里面有很多動物,很可能是他們訓練關押這些野生動物的地方。”
江時想都沒想,站起來就要走,走到
一半想到籠子里面的小沙狐,回頭看了一眼工作人。
對方拍著胸脯保證。
“站長你放心去,把這里交給我們,一定要把那些人抓起來,讓他們也嘗一嘗這些是沙狐受過的罪。”
工作人員說的是咬牙切齒,對那些人也恨的不行。
小沙狐有人照顧,江時也就不再耽擱,連忙跟著大部隊一起上了車就要過去,車子還沒啟動,工作人員從外面遞過來小海東青。
“江站長,你們或許需要它指路不”
倒是,他怎么把這個忘了,也是氣狠了,居然忘了小海冬青或許能幫他們指明那些盜獵賊逃跑的路線。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一路疾馳,周圍一眼望去,盡是寬廣的草原。
天空偶爾會飛過幾只猛禽,它們在半空盤旋著尋找地上的獵物,找準后一飛直下將獵物叼起,悠悠然飛走。
那才是野生動物應該有的姿態。自由,愜意。
那些盜獵賊所住的地方是當地的一個十分偏僻的鄉下,每個房子都間隔得很遠,屬于平日面都見不著的那種。
一走進去就能聞到一股十分濃郁的動物糞便的味道,再往里走,院子里擺著各種各樣臟兮兮的籠子,有鳥籠也有關押大型動物的狗籠。
進屋里還能看見燃著的火盆,想來是剛剛逃走沒多遠。
這些人倒是警惕的很,知道他們來了立馬逃走。
屋里面有很多動物,光是沙狐就能看見七八只。
不過從大小上判斷,這些沙狐應該都是一家的。
兩只體型比較大的應該是父母,更小一些的則是幼崽,那些幼崽和受傷的那三只幾乎一樣,可以判斷出是同一時間出生的同一窩幼崽。
除此之外,江時還看見了一些兔子,野雞等。
都是可以用來給猛禽訓練用的。
“江江”屋內傳來金雕十分響亮的一聲喊,當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怎么了連忙進去。
就見金雕十分焦急的繞著一個籠子飛來飛去。
那是一個鳥籠,下面堆積了一些羽毛,而那些羽毛的顏色和金雕身上的如出一轍。
“這里面有你伴侶的味道。”江時很篤定的道。
金雕飛快應聲繞著江時飛了一圈。
“江江帶我找伴侶快帶我去”
往日沉穩的金雕在這一瞬間變得焦灼,聲音里都充滿了不安。
江時只能摸摸它的羽毛以作安撫。
跟同來的警察說一聲就帶著金雕往屋外走。
只是飛到了空曠的地方,金雕卻又茫然的回頭告訴江時。
“我伴侶的氣味不見了,江江怎么辦,我找不到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