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氣氛正沉默著,金雕情緒低落的站在江時肩膀上,將腦袋插進背部的羽毛里自閉。
警察同志撥了電話出去,應該是跟上級領導請示。
奧德華也不知道拿著手機在干嘛,眼珠子轉來轉去的。
江時剛想問成峰有沒有辦法讓顧廳找點其他同志幫幫忙,就聽屋內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嘯叫。
緊接著,那個嗷嗚嗷嗚哭喊的小家伙跟個走地雞一樣的,從屋里橫沖直撞的出來了。
悶頭往前沖,也不管前面是不是有人,要不是嘴里嚎啕大哭的聲音引起路上其他人的注意,紛紛給這個小家伙讓路,就它這種埋頭猛沖的行為,不被人一腳踹飛就是好的了。
“人類我好心的人類”
“哇快幫我找爸爸媽媽啊”
小海東青哭喊著沖到了江時的腳邊,用翅膀抱住江時的腳踝,仰頭嗷嗷喊。
江時詭異的沉默兩秒,盯著這個小家伙半響無語。
彎腰把小海冬青抱起來放在掌心,“能聞到你爸爸媽媽的味道嗎”
小海東青委屈巴巴的抽泣著,“聞不到,什么都聞不到我那么大一個爸爸媽媽砰的就沒了”
小家伙難過得很,試圖跟江時貼貼,但被江時舉在空中哪兒1都貼不了,只能焉噠噠的垂著腦袋,翅膀都耷拉到爪子邊上。
小海東青的話讓江時微微瞇起眼。
看來那些人不只知道他身邊有金雕,還知道他們抓走了小海東青。
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
其實他們到草原的時候,不管是尋找金雕伴侶還是找到小海東青和沙狐,其實那些盜獵者都看見了。
這么理的話,那一切就都通順了。
因為知道他帶著金雕和小海冬青,害怕它們聞出同類的氣味,所以不管是金雕還是其他猛禽的味道都被他們牢牢掩蓋住。
同時還讓人并分兩路給警方這邊也制造了難點。
江時眉頭一跳,忽然理出來一點。
“如果按照這個方向的話,那是不是代表那些人并沒有離開多久,因為害怕警方迅速追上,所以給警方制造了兩個懷疑點”
“師父你說什么”
奧德華終于從手機里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江時。
江時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奧德華忽然舉起手機,手機屏幕是他和某位e國友人的談話。
江時會的e語不多,只依稀能辨認出槍斃憤怒幾個單詞。
疑問的看過去。
奧德華激動的晃著手機,“師父這是我某位在邊境當士兵的朋友,他說他們會很討厭從別國偷渡過來的人。就算不會現場將槍斃,也會將人扣押住,除非拿大價錢贖,輕易不會放人。”
江時心里本就有了想法,奧德華這話算是給他加了一記強心針。
他再看向警察,對方已經打了電話回來的臉上還是帶著猶豫。
江時沒多猶豫,將自己的猜測和奧德華的話都說了。
然后提出建議。
“我個人還是傾向于兵分兩路,不用擔心人不夠用,草原這邊我帶著人過去。”
警察臉色一變就要阻止。
江時卻是抬手,“奧德華可以麻煩你先離開嗎我們有點事要說。”
奧德華看看他又看看警察,最后摸摸腦袋踱步到一邊去了。
“隊長,我先介紹一下,這三位都是申海顧廳長申請下來保護我的人,這邊距離首都偏遠可能有些事不清楚,但這三位都是十分出眾的警察和軍人。”
“再加上張導演那邊的攝制組也有二十多個人,我雖然是被保護的那個,但手腳功夫也是有的。”
“我的建議是你們這邊安排一兩個人跟著我們一起往草原,剩下的警力就全往大興安嶺走。”
那位隊長眉頭一皺,當即就要拒絕。
“這本來是我們警察的責任,怎么能讓你們普通人被平白無故的牽扯進來。”
江時笑了笑指指肩膀上的金雕。
“也不算平白無故,畢竟那些獵鷹者抓走的是我肩膀上這只金雕的伴侶,我本來就是要幫它找到伴侶放歸的。”
“硬要說的話,這也在我的工作范圍內。”
隊長滿臉不贊同,明顯認為他在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