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看著依舊陰沉沉的天氣。
“今天肯定還有一場暴風雪,藏匿猛禽的地方不確定能不能抵抗的住這場風雪,我們也必須趕在風雪前回去。”所以時間緊任務重,需要立即動起來。
本來還在懷疑的兩個警察一聽這話,也立馬皺緊了眉。
江時的事情他們可以等回去再說,眼下還是先把丟失的猛禽找到。
當下不敢再耽擱,決定就地詢問這些人。
詢問之前大家都以為這會是一場十分艱難的硬仗。
但出乎意料的,他們詢問的第一個獵鷹者就十分痛快的表示,他們認罪,立馬就能帶警察去藏匿這些猛禽的地方。
不只是那兩個隨行的警察,包括后面趕過來的援兵都一臉詫異。
大概是熟人,其中一個穿著便服的警察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的同事。
“這群盜獵者這么容易審的嗎”
內蒙古地大物博,不僅有中國第四大高原之一的內蒙古高原,同時還占有一半的大興安嶺山脈,野生動物數量繁多,品種無數。
往年在內蒙古境內試圖盜獵野生動物的盜獵者也是多如牛毛,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么爽快認罪的盜獵者。
這些干盜獵的都是群不怕警察的主,這些人不畏懼法律,只擔心自己沒賺到錢。
所以他們被抓捕后一定會負隅頑抗,堅決不承認,即便這樣耽誤的時間會讓他們到手的利益大大降低,可他們也絕對不會向警察妥協。
詢問野生動物下落的問題,他們也問過不止一個盜獵團伙,每次基本都需要在審訊室里待個兩三天。
往往那個時候他們得到那些動物
的下落時,野生動物的情況都并不好,甚至有一部分動物會因此死亡。
這次的審問這么迅速,且沒有一點困難,讓不少警察都有一些恍惚。
而本就懷疑江時的那兩個警察都同時朝江時看了過去。
總感覺盜獵團伙這么爽快的交代猛禽的下落,和江時脫不了關系。
但現在這個進度是他們樂見其成的,兩個警察都沒再吭聲。
跟著帶路的獵鷹者一路往回走,陸續在后方的幾個山坡背面處找到了被放置在其中的猛禽。
這些獵鷹者可能是因為長期在草原活動,對草原的布局都十分清楚。他們在藏匿這些猛禽的時候會利用周圍殘留的雪筑起一道屏障。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完全被冰雪覆蓋,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所以當冰雪筑成的擋板擋在山坡前時,遠遠看過去并不會有人發現。
再加上當時他們一路過來的路線和這些盜獵者的路線并沒有重疊。
所以不管是江時還是金雕、馬群都沒有發現被藏起來的猛禽。
他們這一行一共找到了三只金雕、兩只成年的海東青,以及兩只和小海東青差不多大小的幼年海東青。
在單獨審問過11個人后,除了那個領頭的老實人依舊鐵青著臉不吭聲,其他人都如實交代了被盜獵的猛禽數量。
和他們現在找到的數量完全能對得上。
被盜走的野生動物都已經找到,盜獵分子也已完全抓住,接下來他們就需要盡快趕在暴風雪之前回到公路上。
在車里都遠比他們在毫無防護的情況下待在大草原上迎接暴風雪要來的強的多。
于是,在確定所有動物所有人員都到齊的情況下,大家原路返回。
那些猛禽被找到的時候情況都有些不太好,可能是因為受到驚嚇又或者是天氣太冷的原因,一個個都蔫巴巴的。
江時把那些被盜獵賊留下做障眼法的籠子全部找出來,將動物們全部關進去,再盡可能的給他們保暖,算是做了一個簡單的防護。
兩人抬一個籠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到了馬群要把猛禽送上馬的時候,金雕忽然從天上直沖而下落到江時的肩膀上。
“江江是不是找到我伴侶了”
快讓我看看我的伴侶在哪兒呢我要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找了別的雄性”
金雕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驚慌和一絲期盼,伸著腦袋不停的往籠子里看,但籠子上都被蒙了衣服并看不清里面都裝著的是誰。
它就扇著翅膀不停的嗅聞。
聞著聞著忽然有些怪異的停下,扇動著翅膀扭頭盯著江時看。
江時正在思考要怎么跟金雕說,他伴侶的身邊確實跟著兩只雄性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