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伴侶渾身上下都仿佛寫著冷酷無情四個大字。
“孵蛋的時候你不在,帶崽的時候你不在。現在好了,崽子長大要獨立了,你回來享受成果了。”
“你最好不要再接近我和崽崽,不然我一定叨得你滿地找頭”
在高空聽到伴侶放狠話的金雕直接呆住,險些忘了扇動翅膀。
它不可置信的沖回來,一雙小眼睛寫滿了疑惑茫然和委屈。
“又不是我自己不愿意帶崽,我那不是被壞人類盜走了嗎為什么最后只有我受傷”
金雕伴侶放了狠話又回到角落,再兩只雄性幼崽中間呆著。
其實要說這兩個是幼崽也算不上。
金雕的繁殖期一般在1月初或者2月末春季的時候,它們會將巢穴住在高高的大樹,一般會產下23枚卵,孵化期大概在40多天左右,幼崽孵化出來后,金雕夫妻就需要互相扶持的照顧幼崽長大。
從排卵期到孵化期,再到幼崽長到現在已經9個月,如果不是被盜獵分子抓住,這些金雕應該已經離開父母獨立生活了才對。
想到這江時看了一眼里面依舊緊貼著金雕伴侶的兩個小家伙,又看向在天上盤旋不敢落下的金雕。
也就是說金雕伴侶的是在金雕被捉走之后產下的卵,但因為金雕的消失,金雕伴侶在撫育孩子的這個環節中占據了非常大的作用。
且可以毫不給金雕面子的說。
這兩只幼崽除了金雕了一些血脈關系外,毫無作用。
也難怪金雕伴侶看金雕這么不順眼了。
本來以為金雕即將面臨的會是老婆爭奪戰,但沒想到是追妻火葬場
而且對于兩個小幼崽來說,將它們一手撫育長大的金雕伴侶才是它們的唯一。
雖然能夠感覺到金雕身上有和它們同樣的血脈,兩個小幼崽也能猜到這是它們的父親,但從小就在金雕伴侶撫養下長大的幼崽們,并不會認同這個什么勞動都沒付出的金雕是它們的父親。
“嗚嗚嗚江江怎么辦啊怎么辦啊,我老婆不認我了。”
金雕可憐巴巴的站在江時的肩膀上,一邊回頭望向后面被馬匹拖著的籠子,一邊又蹭江時的臉頰。
語氣十足的悲傷。
江時雙手一攤,表示他也沒什么好辦法。
“實在不行你討好討好你伴侶呢”
金雕委屈巴巴的,將不知道什么時候捉來的野兔丟在江時懷
里。
“我討好了呀,但是它不接受。”
突然出現的野兔把江時嚇了一跳,險些把兔子丟出去。
等看清只是只兔子后,稍微一些無語的看向金雕,“你說話就說話,別動爪子。”
金雕哼哼唧唧,斜眼瞄了江時一眼又飛走了,江時拿著手里的野兔實在是沒辦法。
下馬將野兔塞進了金雕伴侶的籠子,然后走到后面看另一個籠子里已經團聚在一起的海東青一家。
找到海冬青的第一時間,他就將小海冬青交還給了這個家庭。
除去海冬青父母,小海冬青還有另外兩個哥哥。
許是因為人類的插手,海東青家庭的幼崽存活率大大提高。
雖然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些盜獵者也增加了海冬青的數量,但江時依舊厭惡這種盜獵行為。
畢竟他們之所以增加海冬青存活的數量,也不過就是想多一只的海東青多賺一點錢罷了。
隊伍行進的很快,因為擔心會遇上暴風雪,馬兒幾乎都沒有停下過。
終于趕到他們停車的地方時,天色已經快黑了,天空低沉沉的,暴風雪隨時都會到來,大家連忙將卸下的裝備塞進車里,所有人都進車廂,暴風雪在他們關上最后一扇車門的時候,侵襲而來。
狂風呼嘯,暴雪幾乎掩埋了整片草原。望向車窗外,除了白依舊是白,什么都看不見,連略微有起伏的山坡,都因為白色連成了一片。
車子被風吹的搖搖晃晃,但好在比起帳篷來,車子要牢固的多,這個夜晚除了有些吵鬧以外,大隊伍都格外安全。
一早醒來暴風雪已經停了,警察同志挨個敲車門,讓他們準備出發回去。
莫日根帶著馬群跟他們在半路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