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時頷首。
二人說是領導屬下、上下級的關系,其實有時候更像是師徒。
在江時剛重生沒多久,急需工作,進入救助這個行業的時候和陸榮華相遇。
陸榮華絲毫不介意他沒有相關專業的證書,也沒有上過相關專業的院校就將他收入動物園,后續更是在他還沒考上公務員的時候,就為他做下了后面一系列的準備。
考上公務員后更是連級別都沒講究,跟上面審批讓他直接當中央直屬機構救助站的副站長。
這個職位硬要說的話,應該由和陸榮華差不多級別的老人來擔任才是。
說白了,就是陸榮華信任他,想給他一個機會,然后從中幫他申請、運作。
陸榮華不說,但江時是知道的,那段時間他經常往返首都就是為的自己這件事。
思緒回顧,江時一時感慨,心緒就復雜了幾分。
不過還沒等他想太多,陸榮華再次提出了要離開的話。
江時忍不住詫異,“陸叔這是還生我氣呢。”
陸榮華直接送給他一個白眼。
“想多了,我要天天跟你生氣,早氣死了。”
“我們兩個一個站長一個副站長,總不能都在這外面呆著,首都的救助站還要不要了并入救助站的其他地區保護組織還要不要管了審批預算還給不給批了“
江時摸摸鼻梁。
被陸榮華一提醒,才想起國內那個越發具有規模的救助站。
“那個,那陸叔你什么時候的飛機”
“現在”
陸榮華從大石頭上起身,快步走到黑人姑娘面前,說出自己要離開的訴求。
黑人姑娘欣然同意,直接找人來送陸榮華去機場。
離開前陸榮華看上去還想跟他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哦,我師父的師父就這么走了”
奧德華這個中文半吊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
“奧德華,師父的師父應該叫師爺。”
可惜外國人發音有問題,師爺讓他說成了失業。
江時扶額。
“算了,你還是叫師祖吧。”
奧德華喃喃自語,獨自念叨去了。
江時這才面向保護組織,提起盜獵團伙的事。
黑人姑娘沒講話,而是沖他豎起大拇指。
“江站長,你是這么多動保人里面我看過的最奮不顧身的一個。”
“你知道嗎你跳入河中向小象游過去的那個畫面,讓我覺得你或許曾經經歷過什么失去。”
江時挑眉。
“什么失去”
“是,這么說可能有一些不明白。舉個例子,就好像你曾經失去過非洲象,所以你不愿意它們再從這個地球上消失,奮不顧身的去救它們。”
黑人姑娘的話讓江時莞爾。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救助動物的行為實際上是害怕動物們消失。
曾經消失,和害怕未來消失還是有差別的。
不過黑人姑娘看上去并不同意這個說法。
只是她尊重江時的看法,伸手和他重重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