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當然沒有異議,但是
放伊麗莎白下車前,他沉吟著,用懇求的語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姐姐”
伊麗莎白艱難的跳下車站在草地上疑惑的歪了下腦袋,“為什么可你身上就是有和姐姐一樣讓我安心的氣味。”
江時頭疼,“那你也說了是和你姐姐一樣,我也不是你姐姐況且我是個雄性,實在不行你叫我哥哥呢”
他現在倒是格外想念貝拉三姐弟,至少那三個皮歸皮,卻從來沒喊過他姐姐媽媽這樣的跨性別稱呼。
伊麗莎白哼哼兩聲不說話,自顧自的走了。
很好,這是不同意的意思了。
“哈。”江時發出一個短促的笑聲,決定擺爛。
愛誰誰吧,男媽媽都當了還怕一個姐姐況且比起媽媽,姐姐好像也還能接受了呢。
所以說人真的不要比爛,不然只會越比越爛。
伊麗莎白雖然年輕,卻已經跟著母親熟練地掌握了捕獵技能,所以小家伙并不認為自己會捉不到獵物。
只是當它獨自一狗站在成百上千的羚羊群前方時,伊麗莎白才感覺到了棘手。
比起以往有群體作為優勢的狩獵,此時單獨捕獵的它遠遠沒有和群體在一起捕獵時那么容易。
斑鬣狗最強的優勢莫過于它們數量頗多的群體作戰,這個優勢讓它們在面對雄獅的時候都可以毫不畏懼沖上前搶奪食物。
但現在,它孤掌難鳴。身上受傷又沒有同伴配合,它剛剛一露面,羚羊群就發出示警聲,尖叫著給同伴掠食者到來信號的同時飛快跑遠。
受傷的它跑不過羚羊群,甚至連剛剛出生的幼年羚羊都能在父母的庇佑下,逃離出它的
狩獵范圍。
遠離這個受傷的掠食者后,羚羊們圍成圈站在遠處看著形單影只的伊麗莎白。
它們或許在嘲笑,也或許在思考這只受傷的鬣狗還會不會用其他方式捕捉它們,并做好隨時再次逃離的準備。
伊麗莎白試著跑動起來,很快就因為扯動傷口,痛的在地上蜷縮的發抖。
很顯然,讓伊麗莎白自己捕獵養活自己這事兒是沒戲了。
江時沖凱瑟琳攤了攤手,凱瑟琳喚來自己的同事。
他們車上只有人能吃的面包餅干、牛奶,這些干糧是遠遠無法給斑鬣狗營養的,所以他們需要先去城市里購買一些人類食用的家禽肉。
工作人員開著另一輛車子很快離開,江時去把蜷縮的伊麗莎白抱回來,又給它上了一次藥。
或許是因為捕獵受挫,伊麗莎白第一次對自己的命運產生了疑問。
它緊貼著江時汲取這個讓它安心的人類身上的體溫,但貼了一會兒似乎還覺得不夠,身子拱來拱去,鉆進江時的懷里,用爪子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
“姐姐,我還能活下來嗎”
野生動物對于生死都很敏感,或許它已經聞到了死亡在身邊徘徊的味道。
江時是不敢打包票的,即便他及時上了藥,即便現在伊麗莎白看起來并沒什么大礙,但傷口感染只是一瞬間的事heihei萬一哪個晚上它沒有挺過去heihei
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才摸著伊麗莎白的腦袋安慰它,你會活下去的。”
伊麗莎白是只很聰明的鬣狗,它知道一定能活下來和會活下來的區別。一個是肯定,一個是虛無縹緲。
伊麗莎白沒再出聲,將腦袋埋進江時的懷里安靜的呆著。
兩個小時后去城市里購買家禽的工作人員回來。
因為擔心野生動物會對投喂這種事情產生習慣,所以一般在救助野生動物后。工作人員在投喂時都會穿上和野生動物差不多的服裝,迷惑它們的視線,又或者是不讓野生動物看見投食的經過。
所以凱瑟琳把江時叫了過去,然后將家禽交給他。
“你去吧,我們去車上看著伊麗莎白。”
這次家禽只是簡單的擰了脖子,確保已經死亡,沒有放血也沒有拔毛,只是為了更符合野生動物原始的生存狀態。
畢竟野外的獵物可不會自動拔毛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