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收獲了一個星星眼的實習期小跟班。
至于為什么是實習期。
自然是因為小朋友的詞匯量還不過關,來來回回都是那兩句,“哥哥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的大明星。”
連二十句彩虹屁都湊不齊。
當然,雁許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甜言蜜語給動搖了的,所以很堅定的將對方分到了實習生的位置上。
愉快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他走進家徒四壁的房,從屋內略顯凌亂的擺設,到因為不太能透得進光而顯得有些暗的大小間,以及看著像是由門板拼成的架子床床。
唯一的亮色,大概是一進門就能看見的,在房屋正中央貼著的紅色繪像。
其他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知道的是他下鄉體驗生活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改行討飯去了。
雁許抽了抽嘴角,低頭看向自己新收的小弟,仍不死心的確認道,“小跟班,你家現在真的沒大人了嗎”
在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之后,雁許先是照舊罵了句,“該死的無良節目組,居然招童工,要不還是報警吧。”
然后就對著鏡頭開始了大聲密謀,“你有沒有支付寶,不你記得銀行卡賬號也行。
我讓我哥給你打點錢,明天我們去鎮上買點好的家具回來改善生活吧,要是別人問起你就說是在地上撿到的,突然發橫財了就行,唔我讓我哥打二十萬,到時候咱們五五分成行吧”
說著他就從兜里掏出來一個白色的諾基亞。
信號自然是沒有信號的。
這屋里
有關手機的信號都被屏蔽完了,不知道ifi信號還在不在,但管他在不在呢,這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
此情形與話題之跳躍,給蹲在不遠處的小木屋里,和直播間里的觀眾一起,通過實時直播觀察嘉賓們反應的節目組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還好他們提前預判了嘉賓的預判。
提前埋下了信號屏蔽器。
想作弊,門都沒有。
熬了一晚大夜,眼底下都是青黑的導演,險些都要止不住臉上的笑。
就等著這一刻呢。
結果還沒笑多久,就看到在屋里的雁許起身從破破爛爛的小板凳上站了起來,開始往屋外走。
在尼康的廣角鏡頭里,銀發的少年拎起靠在墻角的鐵楸,在鼓鼓囊囊的空地上,快準狠的劃圈標了幾個點,就開始挖。
給正在看直播的節目組人都給整傻了。
不是這怎么會有鐵楸的啊
不是,最重要的是,他怎么會知道位置的啊啊啊
五分鐘后,雁許朝著鏡頭晃了晃重新恢復滿格的白色諾基亞,抬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嗨嘍,我知道你們在看,也知道絕對有途徑能看到的對吧來聊聊唄。”
十秒后,他看著屏幕上閃爍的陌生來電號碼,隨手滑動點擊接聽。
找不著人沒關系,我不就山,可以讓山來就我嘛。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反正直播間內的千千萬萬人都看見了,漂亮的少年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旁邊還有個狗腿的小跟班,正屁顛屁顛的給他扇風。
他一改之前的急躁,份外愉悅的勾起嘴角,連輕描淡寫的語氣里,都寫滿了游刃有余的味道,“不不不這怎么能叫威脅呢我也不想破壞游戲規則的啊,可這無賴不是你們先耍的嗎
聽清楚了,現在占據主動權的人是我,所以是你們要來求我,主動來跟我談條件,地位已經顛倒了,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