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許還能說啥呢,自然只能點頭說好。
其實要他說,水常超他們還不夠大膽,要是他來建,肯定會在露營區旁邊再設個網吧,高幀率的機子擺上兩排,配上焦黃的爆米花和經久不衰的泡面,肯定能攬住來牧場體驗生活的人們的心。
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能抗拒游戲的誘惑呢
光這一點,就足以倍殺市面上所有的競品。
隔壁布拖縣為期一個月的火把節也正式拉開了序幕,但在臨出發前。
雁許帶上水果,去了一趟縣內的二級甲等人民醫院,在七樓的骨傷科,見到了自己此行的任務對象。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
他的臉色灰暗,嘴唇隱隱泛著青白色,整個人掩在白色的床被下,露出的眉眼有些疲倦,神態卻是極為平和的。
雁許說
明了自己的來意。
彼時這位老人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望向遠方,眼神有點惆悵,“夢想啊對我來說似乎是個格外遙遠的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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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從果籃里拆了一個蘋果,因為來之前有練過,皮削地又快又薄。
他將果肉分成均勻的小份,放進盤子里,推至老人身前,充足的底氣讓他在說話的時候,有種漫不經心的松弛感,“您可以放心,我非常富有,不管是什么樣的顧慮,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小月亮在一旁連連點頭,“是啊爺爺”
老人的第一句話,卻是道謝,“謝謝您,其實原本節目組找上我的時候,我是有些顧慮的,但現在看來,您將她照顧的很好。”
雁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柔軟的頭發,“她很好,很乖,我很喜歡她,也算不上什么額外的照顧。”
老人搖搖頭,“我只是老了,但心還沒瞎,您太謙虛了。”
年歲尚小的孫女還站在一旁,不管是嶄新的鞋襪,還是語氣與神情,都昭示著,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里,面前這位漂亮精致的年輕人,將她照顧的很好。
幾人閑話家常了一會,等到氛圍越發輕松起來,老人這才逐漸放下戒心,不小心漏了些許口風,“我這把老骨頭年紀已經大啦,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想去北京看一看。”
雁許一愣,“北京為什么會想去北京呢”
老人便說,“在我年輕的的時候,有去過一次,當時同人約定好了,有機會的話,還要再去一次的。”
至于是誰,他沒說。
可從他說話的時候,不斷撫摸著脖子上掛著的老舊懷表,雁許也多少能猜到一些。
或許,是許下諾言早已逝去的愛人,又或許是約定過一起同行的友人,左右人生在世,在意的東西,無非就是那么些。
對比老人,小月亮顯然是有些驕傲的,“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可厲害了呢,他參加過抗美援朝,還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呢村里的叔叔伯伯們,管我爺爺叫槍神呢,打天上的小鳥,一打一個準。”
老人揉了揉她的頭發,笑了笑,眼神懷念,仿佛又回到了那些鮮活的歲月,“別聽這小妮子瞎說,我啊只能算班里最差的一個。班長的槍法,才是真正個頂個的好。”
又聊了兩句,他便對小姑娘說道,“爺爺有點話想對小哥哥說,你先出去一下。”
等到小月亮出去了,他才和雁許透了個底,“我的戰友們已經不在啦,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想穿著嶄新的軍大衣,掛著我心愛的獎章,替他們去走一圈,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