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為這局中唯一的明白人,是絕對不會主動當這個情感催化劑的,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犧牲自我給別人當蠟燭。
水常超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因此他很快打了個哈哈,將這件事給遮掩了過去。
他撓著頭,爽朗一笑的同時,還不忘順手將人攬過來,親親密密的道,“害,都怪蘇薔姐,白天硬拉著我看什么霸道總裁愛上我,看我這不就想歪了不是,好燕燕你別生我氣唄”
雁許一把撥開了他的手,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你還沒說,來找我做什么”
水常超本來想說他是來找姓郁的商量對策的,等商量好了最后再通知你這個事主的,誰知道你倆擱這在一塊呢
但他正愁沒有將人分開的借口,所以話到嘴邊又換了種說辭,“你上熱搜了,情況有點嚴重,現在薔姐他們都等著你過去商量對策呢。”
雁許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上就上唄,我不是天天上又不差這一個兩個的。”
看人臉色不對,才問道,“負面新聞”
水常超點點頭,“嗯,已經榜一了,影響挺大的。”
雁許說,“沒事,不急,我等會看看。”
說著他有些猶豫的回頭看了一眼,因為方才水常超沒來之前,他照著那位剪紙老師給出的模板試了一下,發現還挺簡單的。
而郁瀾因為感冒的緣故,狀態不太好,老是因為精神分散而中途剪斷,偏生那老師還給他們布置了家庭作業。
說是明天早上要交的。
看在那一排養樂多的份上,雁許就給他包圓了,拍著胸脯給人說,他為兄弟兩肋插刀絕對不在話下。
還說包教包會,他肯定能行。
可誰知道,這才剛一半呢,就來事了,可不就有點左右為難么。
水常超不知道情況,還以為他想帶著拖油瓶一塊去呢,連忙出聲勸阻道,“沒事,就讓他在家呆著唄,不是感冒了嗎病號就應該好好在家休息,等會我們商量完對策,在群里告訴他一聲就行。”
雁許回頭看了眼。
發現人確實臉色有點蒼白的樣子,連帶著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都有點懨懨的,不自覺便皺了皺眉頭,又想了兩秒,才應道,“你好好在家休息,別出來吹風了。”
郁瀾定定的看了他兩秒,才說好。
雁許就說,“行,那我走了。”
臨走前,都走到門檻處了,又突然折了回來,把桌子上的黑咖啡端走了,拿起角落里放著的紅色熱水瓶,用紙杯給他重新倒了杯溫開水,皺著眉頭推到人面前,道,“你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吧,其他的事不用管了,我自己能搞得定。”
說著,他還把桌上剩余的那疊紅紙拿過來給揣兜里了,意思是準備要負責到底了。
郁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雁許等了一會,見人不動,就有點不耐煩,“喂你快點啊,我還有事,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郁瀾低頭淺笑了一下,從一旁的黑色塑料袋里,拿出白盒紅封的感冒藥來,從中間剝了兩顆,干脆利落的就著水咽了。
緊接著用搭在一旁的毛毯蓋住了腿。
這才不緊不慢的抬頭說道,“好了,你們去忙吧。”
又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低頭朝雁許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有事給我打電話。
雁許點點頭,起身關門,一氣呵成。
水常超總覺得有些不對,但他說不上來這種感覺,糾結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將其歸究為錯覺。
他到底還是經驗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