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得從十分鐘前說起。
雖然不知道節目組為什么要提出將帳篷搭在冰天雪地的冰面上,這種怎么品腦子都有點坑的要求。
但很顯然,他們需要先搭建一個帳篷,才能繼續往下走流程。
兩個人順著空投落地的紅色信號煙一路往前走,很快就看見了一片茂密的雪松林,松林的正中央地帶,有個直徑大約二三十米的圓弧形空地。
漠河不久前才下過凍,旁邊小樹林里的土都被凍得硬邦邦的,人一踩上去,就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
而這塊空地,應該是節目組事先打掃過,將原本覆在上面的厚雪給鏟去了,露出其下堅厚的冰層。
因為細看的話,還能在冰面上窺見一些雪花殘留的痕跡。
節目組看樣子這回是鐵了心要走暗風,人剛到目的地,稍微一轉頭,就看見了掛在一旁樹樁上的紅色任務牌。
上面用加大加粗的字體寫著他們需要做到的詳細任務要求。
節目組要求他們先生火,然后在火堆的五十米處搭建一個帳篷,權做是暫時的落腳點。
等到落腳點搭建完畢,暗夜里的貓頭鷹會送來下一步的行動指示。
但最槽多無口的,莫過于,樹枝丫上還綁著一個大喇叭,正在不厭其煩的循環播放。
顯然,這個地方也是節目組的精心設計。
兩個人最后還是選擇了分工合作。
郁瀾知道他有潔癖,便主動包攬了生火的工作,還將自己背來的小背包,貢獻了出來,讓他墊在屁股下面當板凳。
還好這周邊就是樹林,撿柴火也挺方便的,加上大影帝的行動效率很高。
很快,簡易的小桌子支起來了。
成堆的柴火撿回來了,雁許甚至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的轉頭,還現場用干草加泥加水混出了能用的合適的量。
用來充當粘合劑,短短十幾分鐘的工夫,一個圓弧形的簡易土灶就建好了。
他從懷里掏出打火機,從背包里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里撕了兩頁紙,用打火機點燃。
很快,明亮的橘色火焰就燃了起來,在臨時堆建的土灶里,發出噼里啪啦的爆燃聲。
火升起來之后,甚至還給他從包里找出來了一塊小毛毯蓋腿。
給雁許看得那叫一個一愣一愣的。
他想起不久之前,自己生火時那個費勁的樣,再看對方這輕輕松松,瞬間感覺自己被比到了泥地里。
等到火勢穩定了,郁瀾便拍了拍手上的灰,轉過來對著他道,“漠河下午三點半就天黑,這里的柴火不夠燒一整晚的,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再多撿點柴火回來。”
雁許點點頭。
對方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笑道,“我很快就回來,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在來的路上隨便買了點,你先將就著吃,填點肚子,等會跟他們匯合了,再去村民家里,讓他們幫忙做點好吃的。”
說著便
從寬大的沖鋒衣口袋開始往外掏東西,邊拿邊往臨時支起來的小桌子上放。
兩分鐘后,等到臨時支起來的小桌子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零食,又往雁許手里塞了兩瓶熱牛奶和豆沙餡的甜包子,見他接了才繼續叮囑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等到雁許應聲了,這才起身離開。
彈幕上紛紛表示羨慕。
事實證明,團寵就是團寵,就算只有兩個人,那也是團寵。
說話怎么那么見外呢大膽點啊這你們還不磕
重新定義隨便吃點,嘖,臭情侶。
怪不得我說,怎么大早上的看見影帝的隨身助理在機場外的滿記排隊呢,他一個從來不吃甜品的人,看著桌子上擺著的草莓大福,我悟了原來這就是我一直當單身狗的理由。
等他走了之后,雁許在原地坐了好大一會,才回過神來。
其實兩個人之間是有點小尷尬的。
因為那天回去之后。
就沒有再聊過天了。
一直等到今天臨出發前,才有兩句短暫的交流。
他啃了兩口包子,看了看擺在桌邊的那堆鈦合金架子和綠色的帳篷布,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