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將手臂舉至額頭,擋住頭頂上有些刺目的光時,雁許這才發現,那修長的脖頸上,也是布著星星點點的汗珠的。
那人微合著眼眸在亞麻色的沙發上休息了好一會,這才有精神站起來,去燒用來吃藥的熱水。
這時候,雁許甚至是有些慶幸的,他昨天燒完水之后,沒有收拾,水壺和杯子都擺在原位。
讓人不至于在這么難受的情況下,還要費盡心機的去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他說的果然是謊言。
看這熟練的程度,隨身攜帶的藥瓶,一看就是老胃疼人了。
雁許看到這,覺得不悅的同時,思路還有點跑偏,連眉頭也跟著緩緩皺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華點。
既然對方中途起夜的時候,都穿得是成套的寶藍色睡衣的話,那么,為什么今天早上突然換成高領了
低領換高領,說這里面沒出什么事,都沒人信啊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又浮現了出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右眼也跟著開始突突的狂跳。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好的不靈,壞的靈。
沒過多久,他的預感就應驗了。
這頭保
安剛因為他提出的異議好不容易把聲音給調了出來。
倒回先前的部分,才發現對方說的那句話是,“郁瀾,你真是自討苦吃。”
但他也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接下來的幾分鐘,全程都很沉默。
一直等到兩分鐘后,他突然抬頭向上看去,同時伸手擋住了藥瓶。
雁許
幫他調監控的保安小哥
兩人頓時打起了精神,齊刷刷的盯向面前的液晶大屏。
緊接著,一道聲音打破了黑夜里的寧靜。
人未到,聲先至。
雁許聽見一個很耳熟的聲音在大聲質問。
“喂,郁瀾,你承認吧,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說耳熟也不太恰當,那特么,就是他本人如假包換日哦
站在他旁邊的幫忙調監控錄像的保安小哥瞬間身體一僵,手急眼快的點了個暫停。
雁許抬眸看了他一眼。
發現對方眼里寫滿了。
救救我放過我我只是個保安怎么辦感覺自己好像要被老板原地開除了
滿臉都是撞破了給子搞基現場的驚慌失措。
雁許
你不覺得自己戲很多嗎
于是,他在大概問清楚要怎么操作之后就把人當場趕走了。
也幸虧是他提前把人趕走了。
因為和后面發生的一些事情相比,他前面說的那句話,最多只能算個開胃菜。
因為客廳里的攝像頭離的有點遠,等這人起身上樓之后,就只能聽見一些模糊不清的絮語了。
雁許就把視角切換了一下,換成了樓梯間的那個。
結果開幕就是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