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雁許伸手接過,站在另一側的二姐蘇薔也跟著笑盈盈的補刀了,“燕燕你就接了,給他一個名分吧,你不知道,有些人盼這個名分,盼的,天天都在群里嘮叨,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子,嘖嘖兩二年了呢”
說著她伸手捅了捅站在一旁男人的腰腹,“你說是吧,老沈”
沈遇先是點了點頭,被人瞪了,才反應過來,慢悠悠的補上最后一句,“他是個好人,這點我同意,也可以幫他作證。”
現場不知道是誰突然蹦出來一句,“是啊燕燕寶貝你就勉為其難地娶了他吧他真的是個好人”
頓時到處都是一片歡聲笑語。
雁許在一片歡聲笑語里。
繼續朝前走。
他看見了從出道開始就一直跟隨的元老級粉絲們,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的經紀人。
工作繁忙,日理萬機的他親哥,滿目慈愛的老管家,剛從巴黎時裝周趕回來,帶著寬沿禮帽的賀女士,以及在這種場合,都要維持長輩威嚴,講了兩句話就開始吹胡子瞪眼的老頭子。
攜手相望,朝他投來和藹目光的伯父,以及親切的拉著他手,給他塞了厚厚一個紅包,約莫有二個磚頭那么高,就差把滿意兩個字刻在腦門上的伯母。
最后一個十米。
是陪著他一路走來,眼里看不見別人,心心念念,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的心上人。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牽著他的手,再一次鄭重的單膝下跪,在黑壓壓的鏡頭前,在天下人面前,虔誠的親吻他手背。
用滿懷愛意的繾綣眼神,正大光明的,在全天下人面前,盡情宣泄愛意。
“你說不相信永遠,也不想知道永遠的期限有多久,所以我不會向你許諾永遠。
但我知道,不管是現在、過去、將來,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僅剩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和你一起度過。
所以,嫁給我吧,雁許。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說出口,無論什么,我都愿意為你做。”
列隊的直升機依舊在半空中不住的盤旋,螺旋槳的轟鳴聲響徹天際,紛紛灑灑落下的金色花雨里,道路兩旁燃放的禮炮很吵。
但在這一刻,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在逐漸遠去。
未來會發生什么事,誰都不知道。
明天和未來,哪個會先到,他也不知道。
但現在,雁許是如此確信,他是如此想要和面前的人一起勇敢的走下去,余生就此共度。
不管前路是刀山、是火海、還是滿目荊棘,他都想要,和人一塊堅定的走下去。
所以,他在遠遠傳來的背景音里,在他鐘愛的月光奏鳴曲里,在他奪目耀眼的二十歲里,輕揚嘴角。
他說,“好。”
在對方瞬間亮起的眼神里,一把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微笑道,“現在你可以親我了。”
日光洋洋灑灑的落下來,在他們周身渡上一層薄光,或明或暗的光影里,兩人十指相扣,仍由投在地上的影子互相糾纏,密不可分。
只是沒等對方動作,雁許便中途變卦,揪著對方的領帶,率先踮腳撞了過去,笑的張揚又肆意,“算了,你這么笨,還是讓我來好了。”
沒辦法,誰讓對方總是這樣無條件的包容他,無論是出爾反爾,還是嗔癡愛恨,他都甘之如飴的全盤接受。
所以,主動權,自始至終,都牢牢掌握在他手中。
場內的閃光燈此起彼伏,飄揚的金色花雨里,呼嘯的禮炮聲中,那些遠道而來的賓客,毫不吝嗇的送上祝福。
而他們在耀目的日光下接吻。
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剛剛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