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點勉強升起的感嘆很快就煙消云散了,因為燕云在此之前毫無伺候病號的經驗,更無伺候自己老婆的經驗,心急如焚之下拿起一把藥就要往人嘴里塞。
林鳳鳴被藥抵在嘴邊才勉強反應過來,蹙了蹙眉道“吃不下。”
他自己以為自己只是正常說話,燕云聽了卻手一抖差點把藥撒地上,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止住,再開口時語氣都比平時溫和了幾分“那分幾次才能吃下”
林鳳鳴燒昏的大腦反應了幾秒“三次吧。”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語氣有多黏糊,和平常又有多大反差。
燕云硬是忍著心下的酥麻,連忙把藥分成了三份,一份一份地喂他吃下,生怕這祖宗喉嚨太淺咽不下去。
但是好不容易喂完片劑之后,到了沖劑卻又出了問題。
林鳳鳴只抿了一口就蹙眉道“苦,不喝。”
說完立刻轉身,甚至還自顧自地蓋上被子,儼然一副沒在開玩笑的樣子。
燕云硬是在床邊坐了三秒才回過神,隨即他連忙把杯子放在一邊,抬手把人抱到懷里低聲哄道“就兩口,寧寧,喝了藥病就好了,我問編劇給你要了糖,咱們乖一點好不好”
燕云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哄人,效果卻有點不佳。
林鳳鳴靠在他懷里抿了抿唇表示不合作“不喝。”
言罷他又小聲說了句什么,燕云沒聽清楚,低頭湊過去道“什么”
燒昏了的林鳳鳴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有問必答“不喝,喝完病好了我就要走了。”
燕云驟然被炸得大腦中一片空白,喜悅、酸脹、酥麻和愛意在胸腔炸成一團,密密麻麻地包裹住他的神經,使他在這一刻呼吸都變成了奢侈品。
林鳳鳴說完這句話低頭靠在了燕云的懷里,他半晌沒聽到對方回話,以為自己逃過這一劫了,暈暈乎乎的正準備睡過去時,燕云突然端起杯子一言不發地喝了一口,低頭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上來。
林鳳鳴躲都沒地躲,硬是被他嫻熟地撬開唇舌喂進了一大口,那點困意瞬間煙消云散,他睜大了眼睛,昏沉的大腦被苦得都恢復了一絲理智,但他恢復理智的第一反應卻顧不得那點苦,而是劈頭蓋臉地質問道“你干什么,不怕傳染唔”
第二口藥不由分說地喂過來,病到無力掙扎的美人只能喘著熱氣靠在對方懷里任人擺布,一杯藥喂完一共花了四口,林鳳鳴被苦得睫毛微顫,嘴唇則是被親得水潤而鮮艷。
他極力想做出咬牙切齒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還是跟撒嬌一樣“騙子。”
燕云拿糖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我怎么又成騙子了”
林鳳鳴抬眸看著他,臉上還帶著未退燒的緋紅“說好的只有兩口,你明明喂了四口。”
燕云動作一頓“其實是五口。”
林鳳鳴一愣,下一秒那人含著糖,扣著他的后腦在此吻了上來。
舌頭壓著那塊水果硬糖在他嘴中肆虐,仗著對方沒力氣身體軟,硬是把舌尖都給親麻了才勉強退開。
苦澀的藥味全部被水果糖的甜意壓了下去,林鳳鳴整個人都被親懵了,眼角還帶著水光。
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嘴角,燕云眼神一暗,抬手替他抹去了嘴角的水漬“甜么”
林鳳鳴反應了幾秒才點頭道“還行。”
“還行就是甜,睡吧。”他輕輕抱著懷中人,低頭在對方額頭吻了一下,“睡醒我還在這里守著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