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高中生,勾了勾嘴角道“好,一言為定。”
林鳳鳴咬了咬下唇“嗯。”
隨意承諾的下場就是林鳳鳴當晚差點沒睡著,林安的事也被他暫時拋到了腦后,滿腦子都是明天中午怎么辦。
燕云會在中午直接挑明嗎還是會繼續他們心照不宣的事,直到晚上回去
帶著這樣的思緒,林鳳鳴過了不知道多久沉沉睡去了,然而一夜夢中俱是那些鏡子,和在鏡子中浮現的,掛著淚痕被迫跪在對方身上顫抖著道歉的自己。
第二天早上驚醒時,林鳳鳴一身是汗,再一扭頭,病號自己已經快把東西收拾好了。
看著燕云精壯的后背,林鳳鳴仿佛被燙了一下般驟然收回眼神,恰好手機上發來了一通新的消息,他低頭看去,只見是任敏發來的“你哥哥中午要睡午覺,麻煩你們下午三點后再來。”
這是林鳳鳴活了這么大,任敏第一次和他說“麻煩”兩個字,但形式和語氣都是因為畏懼改的,內容卻一如既往。
此刻的林鳳鳴沒有任何波動,也沒有做任何回復,他只是平靜地按滅了手機。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燕云一扭頭就看見林鳳鳴平靜但不怎么高興的表情,他愣了一下“怎么了又做噩夢了”
他一句話把林鳳鳴從任敏的短信中拉了出來,一時間又羞又惱,羞自己安個鏡子就做那種夢,惱燕云到現在了還在演,使得他完全不知道對方恢復到了哪一步。
最終林鳳鳴冷著臉道“沒有。”
言罷拿起牙缸洗漱去了。
燕云見狀非但不惱,反而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似乎窺探到了什么事。
云英和燕九州都有班要上,只有云燕是個閑人,正開著車在醫院門口等他們倆。
看到兩人出來后她把墨鏡往頭頂一推,一時間有點分不清這兩人到底誰才是住院的那個。
燕云拎著東西大步流星,林鳳鳴跟著后面不知為何有些遲疑。
二人上車后云燕笑道“兩位先生,先去吃飯還是先去民政局啊”
“吃飯。”按理來說高中或者大學時的燕云根本不該知道他結了婚又離婚的事,但他此刻索性也不演了,直接了當道,“民政局明天才上班。”
林鳳鳴聞言呼吸一滯,坐在燕云身旁下意識夾緊了雙腿,半晌也沒想清楚該怎么開口,告訴對方他們暫時復不了婚。
正當林鳳鳴輕輕咬著下唇糾結時,燕云相當自然地摟上了他的腰,他情不自禁地渾身一震,耳根瞬間就熱了起來。
云燕從倒車鏡中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調笑道“哎喲,一覺醒來娶到白月光什么感覺啊”
“很驚喜。”燕云摟著懷中人不著痕跡地把剛剛的話圓上,“不過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去民政局干什么”
云燕一愣,陡然
意識到說漏嘴了,她完全沒看出來燕云是演的,故而連忙打哈哈道“我開個玩笑嘛。”
燕云垂眸看著懷中一動都不敢動的人“這樣啊我還以為又有什么事瞞著我呢。”
一個“又”字把話里有話發揮到了極致,林鳳鳴聞言睫毛都是顫抖的,半句話都不敢說,滿腦子都是那一屋的鏡子。
燕云見狀卻開口道“手上的傷怎么樣了”
林鳳鳴此刻簡直是有求必應,聞言頓了一下后輕輕抬起右手翻了過來。
他自己都不愿意看上面猙獰的疤痕,燕云卻握著他的手腕低頭細看了良久,最終道“疼嗎”
林鳳鳴搖了搖頭剛想說什么,身體卻驟然僵在了原地那人卻輕輕摩挲起了他的傷疤。
剛剛愈合的傷口才長出了一點新肉,正是又癢又麻的時候。
此刻被人這么狹昵地一揉,林鳳鳴幾乎頭皮都在發麻,他下意識想抽手,卻被人按著腰肢輕聲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