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見面,大概率也是因為有什么事需要林鳳鳴親自去警局或者派出所,比如說林勇輝家暴,兩人才會在這種正式場合下見一面。
辦理案件的過程中,兩人會熟識,案件結束后,他們會吵鬧著再次走在一起。
如果林鳳鳴想再次把林勇輝一勞永逸地除掉,燕云還是會出手,甚至會故意放棄還手的機會,畢竟襲警是重罪。
而這種情況和現在的區別大概在于燕云是真的能申請下手銬,待林鳳鳴蘇醒后,等待他的就不止是滿屋的鏡子以及布條,而是貨真價實的玫瑰金手銬了。
以燕云的性格,怒極的情況下他大概率不會直接發難,而是會用手銬把林鳳鳴鎖起來,一點一點地“拷問”,直至錄下每一句帶著哭腔和求饒的“供詞。”
說起來警局的手銬能給家屬用嗎
不管能不能,此刻林鳳鳴都有些慶幸節目組沒給他準備手銬或者其他什么“刑具”。
燕云見他半晌不說話,忍不住“嘖”了一聲“別想著狡辯或者其他辦法,在我這都沒用。不愿意說是吧那我替你說。”
林鳳鳴終于抬眸看向了燕云,卻見對方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才是殺死死者的那個同犯,因為分贓不均,在墓地中將人殺害,而后拋尸時被意外逃到此地的花魁撞到,你被他拿此事威脅所以答應讓他在你店中白吃白喝。”
燕云捏著他的下巴用拇指慢條斯理地碾過他的嘴唇“得知我們到達現場,你便在第一晚起了殺人滅口的想法。”
“設想的很不錯,但有幾個細節你忽視了。”林鳳鳴仗著燕云不敢真的在鏡頭下對他怎么樣,冷靜下來開始見招拆招,“第一,如果人真是我殺的,那座墓沒幾個人知道,我何必把他從墓里背出去第二,就算我真的多此一舉,你覺得以我一個人能把尸體從山上的墓穴中一路背到山下嗎我圖什么”
燕云聞言緩緩蹙了眉,顯然也意識到了猜測中的問題,但他聞言并沒有開口,而是摟著懷中人的腰一邊無意識地摩挲一邊陷入了沉思。
兩人之前私下里聊正事時,手上都有些不怎么能拿出來明說的習慣,故而他們倆此刻都沒察覺出有什么不對。
林鳳鳴也只是被人摸的有點腰軟,定了定神繼續道“最后,如果我想殺人滅口,為什么一直等到現在”
“照你所說,那個花魁在我拋尸時就撞見了我,時間線和官府第一次派人調查的時間吻合,我就不怕他直接在官府面前戳穿我嗎”
燕云扣在他腰間的手驀然一頓,林鳳鳴見狀在心底小小地舒了口氣。
“案發地在墓穴中,你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那具尸體時卻在山下,說明有人處心積慮把尸體從墓穴中背了出去。”林鳳鳴冷靜道,“要完成這個行為,說明當年一起參與盜墓的人,帶死者在內至少有三個。”
燕云聞言不置可否,摟著他的腰細細摩挲道
“照你的說法,你知道剩下的兩個人是誰”
“我知道。”林鳳鳴攥著手心繼續道,“一個是和他一起下斗的花魁,另一個是在山腳放風的店小二。他們殺了人后,將尸體從山中帶出來就是為了威脅我。”
燕云聽到這里稍微松開了他一點,但也沒順著他的思路下去,而是挑了挑眉道“說了這么多,你還是沒解釋剛剛為什么要殺我。”
“因為我是他們同伙的第四人。”林鳳鳴張嘴就開始胡編亂造,“我雖然沒參與這件事,可贓物都是通過我賣出去的,就算我沒有殺人,被官府發現后我的下場也不會好過。”
燕云的眼神這才終于變了“所以你才這么信誓旦旦地認為是花魁和小二有問題,你早就知道是他們二人中的其中一人殺了死者但害怕他們魚死網破,所以不說”
林鳳鳴抿著唇點了點頭“只是不確定具體是誰。”
“證據呢”燕云顯然已經信了八分,“你用什么證明你說的話”
林鳳鳴決定賭一把“死者給我留了關于山中其他墓葬的地圖,就在我屋里的那柄劍鞘中,只要回去”
他其實根本不知道劍鞘中有什么,全憑直覺和猜測在編瞎話糊弄人,大腦在此刻飛速旋轉,誰知道話剛說到一半,二人身旁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驀然扭頭,但已經有些晚了,他們只看到了幾片因為偷窺者快速離開而被帶起的落葉。
林鳳鳴的表情愕然了三秒立刻恢復了正常,這個出乎意料的人倒是坐實了他剛剛編出的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