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對方的時候就選一個沒那么不能接受的美食,不想陪的時候就各吃各的,并不是徹底為了彼此改變偏好才叫愛情,求同存異也是愛情。
當然,從未喝過羊肉湯的燕云對羊肉湯加枸杞的作用一無所知,林鳳鳴喝習慣了沒覺得有什么,完全不知道燕云之后會對它有那么大反應。
一開始回到家時還算正常,兩人喂了小貓又給他換了飲用水。
不過由于林鳳鳴先前答應了燕云送他一首歌作為生日禮物的事,燕云極其得寸進尺地要求道“我來作曲,但我想唱你寫的詞。”
讓林鳳鳴寫詞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以至于他這幾天除了處理林家的遺留之事,剩下幾乎每天苦思冥想詞該怎么寫。
對此,曾經能一晚上不睡覺只為畫出一張平面設計圖的林教授,恨不得憋出四個字就結束一天的思考。
今天和前幾天沒什么太大的區別,林鳳鳴依舊沒有感受到大作詞家那種文思泉涌的感覺,還是一副擠牙膏的架勢。
燕云倒是管殺不管埋,他完全不考慮作詞的事,只是在洗澡前就感覺到自己不知為何有些燥熱,洗澡時更是情難自禁,忍不住壓著人在花灑下接吻。
林鳳鳴卻在此刻偶然想起了一句歌詞,于是驟然抬手將身上人推開,燕云猝不及防被他推的差點咬到舌頭,回過神時林鳳鳴那起花灑隨便沖了兩下,轉身浴巾都沒披,赤著腳便出去了。
燕云陡然又有了離婚前那種被人用完就扔的感覺,他暗暗磨牙,快速洗完澡拿了浴巾和毛巾緊跟著出去,走到臥室時腳步卻是一頓。
只見林鳳鳴洗完澡什么樣此刻依舊是什么樣,正廢寢忘食地坐在床上寫歌詞。
沒有擦干的發梢不住地往下滴水,看得燕云腦袋發脹。
林鳳鳴靠在床頭任由燕云給他擦頭發,之前在浴室中的靈感似乎已經用盡了,他蹙眉思索了良久也沒能得到下一句,正苦思冥想時,突然看到了床頭柜上擺
著的另一條圍巾。
這條圍巾和他今天戴的那條是一個牌子的,都是燕云新買的,唯二的區別是顏色,以及那條拆封了,這條還沒有。
林鳳鳴突然又有了靈感,正給他擦頭的燕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后,不知為何也是一頓。
林鳳鳴對此一無所知,他低頭寫下了下一句后,所剩無幾的靈感也終于在此時枯竭了。
燕云好不容易把懷中人的頭發擦到了半干,將毛巾和浴巾都收拾好后,拿著睡衣過來想給林鳳鳴套上,卻被人一把奪過,隨手扔到了一邊,順勢拽著他的領子把他拉了下去。
“沒必要穿,我現在需要靈感”林鳳鳴說著把筆一扔,勾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道,“來點靈感,大明星。”
燕云此刻深感自己像個男寵,沒用就踢開,有用就往死里用。
但他卻并未像離婚前那樣不情不愿且咬牙切齒,反而看向床頭的圍巾勾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好。”
夜幕緩緩降下,林鳳鳴一開始還沒覺得燕云有什么不對,直至本該出現在床頭的,昂貴無比的新圍巾被人慢條斯理地戴在他的脖子上,他才驟然僵在床上,而后不可思議地抬眸看向了眼前人。
如果是被人用圍巾捆手林鳳鳴甚至都能接受,但眼下這種渾身上下僅套了一條圍巾的樣子,卻讓他陡然升起了一種常識倒錯的荒謬感,羞恥感油然而生。
“你”林鳳鳴面紅耳赤地想去推身上人,“把圍巾拿下去”
就像前幾日在普林斯頓的雪夜時,林鳳鳴拽他脖子上的項圈一樣,燕云拽著圍巾輕輕用力,林鳳鳴被迫仰起頭,聽到那人在他耳邊夸贊道“你戴這條比白天那條更好看。”
燕云語氣無比認真,仿佛在真心實意地夸贊林鳳鳴戴這條圍巾好看。
可一臉想到自己此刻是以一副怎么樣的姿態戴著這條圍巾的,林鳳鳴就恥得恨不得把臉埋在枕頭中。
“你有病嗎要做就做”他耳朵紅得仿佛要滴血,語氣卻還是重的,“別整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