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臥室的床原本就不小,等到兩人上了初中后考慮到他們倆的發育問題,燕九州又給他們換了一張更大的,可林鳳鳴此刻卻感覺這張床前所未有的逼狹。
屋內明明開始空調,但室外如浪般的熱意似乎透過窗戶裹挾進了屋內,燙得人渾身發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林鳳鳴本該直言呵斥面前人,亦或者調侃他憋了這么多年把自己憋成變態了,之前演好哥哥演的不是挺好的。
然而他什么都沒選,反而顫抖著睫毛移開了手指,但那兩條腿卻不受控制,下意識想要合攏。
燕云“嘖”了一聲,微涼的筆筒貼在大腿上,輕輕往外一推,被磨得有點模糊的字跡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燕云瞇了瞇眼“蹭花了。”
林鳳鳴心下驀然一跳,剛想說什么,對方卻抓起床頭的紙巾,端起茶杯倒了點水,扣著他的腰低頭將那處字跡全部擦了個干凈。
被水浸透的紙張濕潤發涼,但擦過字跡時還是帶著難言的摩擦感,林鳳鳴無聲地嗚咽了一聲,無力地推拒著身上人,大腿不受控制地合攏。
可一切都是徒勞。
剛剛成年的身體還沒適應這個年齡,渾身上下還像少年一樣,唯獨大腿上有點肉,此刻牢牢地夾住那人的手,卻被人狠狠地從中抽出,腿肉被帶得微微顫抖。
林鳳鳴低頭只看了一眼便驀然紅了臉,咬著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模糊的字跡被人全部擦掉,作為代價,那處雪白的簽名處也被擦得有點發紅。
最終在燕云的哄騙下,新的字跡被簽在了相同的部位。
不同的是,這次的字跡沒有被磨花。
林鳳鳴不大想回想那種被迫維持著姿勢讓字跡干涸的感覺是什么樣的了。
前十八年的羞恥心在今天徹底被用光了。
他擋著臉耳根通紅,渾身上下都是顫抖的,而正當他想開口罵這人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音有人回來了。
林鳳鳴嚇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當機立斷就要去撿褲子,卻被人按著后頸一把壓在原地。
燕云低頭親自給他穿上了褲子,看起來像極了二十四孝好哥哥,但他嘴里說的話卻是“晚上洗澡的時候我檢查如果再蹭花了,那就只能換個不會蹭花的地方寫了,知道了嗎”
林鳳鳴低著頭輕輕顫抖了一下,再沒了平常有恃無恐亂撩的樣子“知道了。”
燕云勾了勾嘴角,湊上前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乖。”
正常人家的哥哥會對弟弟做這種事嗎
父母和姊妹都在客廳,而他們卻在臥室做這種事,沒人知道他們干了什么。
隱秘又背德的感覺灼燒著神經,近乎吞沒了理智。
這一天就仿佛割裂了一樣,出分之前還是互相試探,故作矜持的酸甜拉扯。
可出了分之后,事情卻急轉直下,燕云就像是打開了什么封印一樣,整個人像是要把之
前十八年的壓抑都給找補回來。
日后的林鳳鳴再回想起來,會發現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從高考結束的那一刻開始,燕云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便不復先前了。
可現在的林鳳鳴卻沒這種想法,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那處被打上了“標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