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臺又想起那次在機場他們拿錯手機時,他親耳聽見謝疏慵說的“最近我女人玩膩了,改玩兒男人。”
如果說之前那些話都是謠言,那這兩句話卻是他親口所言。
謝疏慵竟然是這樣的人嗎
池清臺腦海中閃過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此日清晨,他頂著昏昏欲睡的腦袋起床,一下樓就看到了謝疏慵。
對方系著圍裙,正在做早餐。
池清臺原本就心情郁悶,看到謝疏慵后心情變得更糟了。
“早上好,”謝疏慵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早餐吃培根煎蛋可以嗎”
池清臺沒說話,只是眼尾上挑,冷冷地盯著他。
“沒睡好”謝疏慵注意到了他眼下的黑眼圈,又說,“不喜歡床墊可以找人換了。”
“不用了,”池清臺在餐桌前坐下,又恢復到了初次見面的冷淡,“反正也就一周住兩天而已。”
謝疏慵察覺到了他的排斥,也沒再開口。
這段飯吃得沒滋沒味兒的,但池清臺的素養做不出立刻拍屁股走人的行為。飯后,他把碗筷收到水池,謝疏慵也收拾自己的餐具過來。
池清臺對他心生防備,下意識往旁邊退了一步,卻不知胳膊碰到了一旁的菜刀。
眼看就要撞上去,謝疏慵伸手攔了他一下“小心。”
雖然謝疏慵很快就松開了手,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產生了肢體觸碰。
池清臺猛地抬起頭,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那邊有刀。”謝疏慵解釋。
“多謝,”池清臺語氣依舊冷淡,“但下次請讓我自己處理。”
說完,他不等謝疏慵反應,轉身進了洗手間。
走進洗手間不過短短幾十步距離,池清臺整張臉已經全白了。
惡心,難受,被碰到的皮膚甚至開始泛起刺痛。
他卷起衣袖,用冷水一遍遍地沖洗著皮膚,涂了一遍又一遍的洗手液。
可不管他清洗多少遍,皮膚上依舊停留著剛才被觸碰的感覺。
水聲嘩啦嘩啦地響,池清臺幾乎是偏執地清洗著手臂,力道越來越大,動作越來越粗魯,白皙的肌膚泛起陣陣紅痕。
他明明不想的,可是他停不下來
“需要我幫你嗎”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池清臺滿臉警戒地抬起頭,卻對上了謝疏慵含笑的眼眸。
一樓有兩個衛生間,池清臺去的是離廚房最近的那個,做了干濕分離,洗手池單獨在外面。剛才他只顧著洗手,沒注意到這點。
而現在,自己剛才的行為都被謝疏慵看到了。
池清臺若無其事地關上水龍頭,幾乎是被人強行終止了清潔過程。
他抽出紙巾擦拭手臂,側過身體背對謝疏慵,這是很明顯的防御姿勢。
“你洗太久了,”謝疏慵忽略他眼中的防備,只是從醫生的角度提醒,“皮膚作為人體最大的器官,有自潔自凈的功能。你這樣過度清潔,會損害皮膚皮脂層和角質膜,損傷肌膚屏障。”
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結果還不是往他房間里塞安全套
池清臺冷淡扣好紐扣,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分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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