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東默默挺了挺胸膛,他和池清臺一十年的友誼,可沒人能比擬。
“你好,我是他老公謝疏慵,”謝疏慵微微一笑,朝路念東伸出右手,“清臺這些年受你照顧了。”
“什么鬼”路念東震驚極了,脫口而出,“你是謝疏慵”
那個玩得特別花還亂搞男女關系的謝疏慵
謝疏慵挑眉“路先生之前認識我”
路念東咬牙“有所耳聞。”
謝疏慵“幸會。”
路念東“”
路念東鼓足了勁和謝疏慵握手,他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想讓謝疏慵出丑。卻不料對方全程面不改色,他反而握得右手通紅,狼狽不已。
他率先一步撤退,冷冷道“聽說你在和老池治病進展到哪一步了”
池清臺出聲“目前是隔著手套握手。”
路念東
你們在電影院牽手兩個小時,結果你管那玩意兒叫握手
“行吧,”路念東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吐槽,“那有效果嗎”
池清臺“
有一定效果。”
他自己也覺得很神奇,
之前明明難以忍受的觸碰,
在謝疏慵身上卻變得很正常。
“但你脫敏治療,也不能只和謝疏慵一個人接觸吧”路念東伸出雙手,“不然現在和我試試”
雖然有些意外,但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不管從哪方面看來,路念東都是他很好的練習對象。
池清臺沒有拒絕,對路念東伸出了手。
這是他第一次試圖接觸路念東,池清臺本以為自己會抗拒,然而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握住了路念東的手。
簡單得不可思議,仿佛那堵無形的墻壁消失了。
他甚至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之前為什么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路念東比池清臺本人還要驚訝,他呆呆地看了一人連接的雙手,然后興奮地朝旁邊的人喊“你看是不是他先動的手”
“是他。”謝疏慵溫聲道,眼神卻仿佛要刀人。
不是氣急敗壞的擺臭臉,而是滿臉和煦,類似美劇里變態殺手的優雅微笑。
路念東又想起了謝疏慵那些謠言,不由得抖了一下。
池清臺以為是自己沒控制好手勁兒,松開了手“我弄疼你了”
“沒有,”路念東干笑一聲,硬著頭皮道,“繼續,咱們繼續。”
練習結束,路念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店,跑得兔子還快。
池清臺還沒弄明白他在搞什么,隨后又收到了一條消息我的好兄弟,我由衷祝你早日恢復單身至于婚姻期間,你就自求多福吧先撤了,你離婚后再來找我
“”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池清臺把手機揣回兜里,拒絕回復這種胡言亂語。
不過也多虧路念東,池清臺看到了自己的明顯進步。既然和謝疏慵和朋友握手都沒問題,那接下來就是和客戶以及陌生人握手了。
恰好這周末,池清臺要參加一個投資者峰會,他決定趁著這個機會,進行這階段最后的練習。
他把這一想法告訴謝疏慵,后者沒有拒絕,只是說“那天我有手術,不能和你一起去現場,我希望你開會時能戴上無線耳機。”
池清臺有些意外“戴耳機”
謝疏慵“我會通過耳機發布指令。”
池清臺“沒必要,我自己可以做到。”
謝疏慵卻說“這次我需要你取掉手套和人握手。”
“取掉手套”池清臺詫異抬頭,心臟突然跳空了一拍,緊接著他皺起了眉,“為什么你直接跳了一個環節。”
謝疏慵“隔著衣服的正常肢體接觸,你之前就做到了。”
池清臺突然想起之前在花市中他被謝疏慵拉住手,想起談判那天,自己被謝疏慵強行進入手套,還有后來在醫院,他主動簽了謝疏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