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臺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看到頭頂熟悉的天花板,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怎么在謝疏慵這邊
池清臺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只有毛衣被脫了,襯衫和西褲都好好兒地穿在身上,在被窩里閹了一晚上,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池清臺皺了皺眉,他去浴室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才下了樓。
廚房里散發出早餐的香氣,謝疏慵正在煎蛋,見他下樓很自然地抬起頭“醒了”
池清臺“我怎么在你這邊”
“不記得了”謝疏慵說,“你自己給我發的消息。”
他給謝疏慵發的消息
池清臺拿出手機一看,這才發現昨晚消息發錯了人。
丁司機和頂級戰略合作伙伴挨著,當時酒吧光線昏暗,他又喝得昏昏沉沉,誤把發給司機的短信發給了謝疏慵。
現在解釋反而有些尷尬,池清臺默了默“麻煩你了。”
“不麻煩,”謝疏慵平靜道,“下次出去喝酒提前告訴我,我過來接你。”
池清臺莫名有些心虛,就仿佛丈夫在外花天酒地被抓包。家里的妻子不僅不怪他,還主動提出要來接他。
“我也不經常喝酒,”池清臺解釋,“昨天本來是去酒吧做人群適應性治療,路念東心情不好,這才陪他喝了幾杯。”
謝疏慵并不在乎旁人如何,但他不會掃了池清臺的興,又問“路念東怎么了”
池清臺“他是服裝設計師,最近創作遇到了瓶頸。”
謝疏慵“哦”了一聲,又問“那個粉頭發的是他弟弟”
“你也看到路念西了”池清臺點頭,“他在京大念經濟學,晚點兒會來我公司實習。”
謝疏慵動作有片刻停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問“他似乎很崇拜你。”
“有嗎”池清臺搖頭,“我們從小就認識,他可能把我當哥哥了。”
說完,他低頭吃早餐,沒看到謝疏慵眼中一閃而過的光。
早餐后,謝疏慵提起了昨晚的治療,詢問他是否要進入下一項。
下一項是進行一項有肢體接觸的體育運動
池清臺想了想,問謝疏慵“你會什么運動”
“都可以,根據你的喜好來。”
對抗性運動可選的并不多,他只在學生時代玩過籃球足球,在進入投資圈后運動也變成了生意場合,他更多接觸高爾夫、馬術這種所謂的高檔運動。只有偶爾壓力太大了,他才會去俱樂部一個人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想了想,他抬頭問“綜合格斗”
謝疏慵抬眸,似乎有些意外“你確定要和我比這個”
池清臺挑眉“你看不起人”
“不敢,”謝疏慵笑著搖頭,“只是這項運動比較危險,如果沒學過容易受傷。”
池清臺“我小時候學過武術。”
謝疏慵有些意外
,池清臺一點也不像是學過武術的人。更別提練綜合格斗,練綜合格斗的人一個個都兇悍無比,他看著太斯文了。
以為謝疏慵不信,池清臺又說“我小時候長得像女孩子,經常被人欺負,后來我就學了跆拳道,把欺負我的人全都打趴下了。”
謝疏慵垂眸看他,似乎要看出他小時候長得的模樣。現在的池清臺就很漂亮,只是因為氣質太冷,才顯得難以接近。
但小時候的他,應該有著一張粉雕玉琢的臉蛋兒,禮貌又乖巧,或許還會經常笑。就是因為這些狗屁原因,池清臺就被人欺負。
謝疏慵心中莫名涌出一股憤怒,眸色暗了暗“就是因為小時候被霸凌,所以你才有肢體接觸恐懼癥嗎”
池清臺愣了一下,搖頭“不是因為這個,現在時間過去那么久,我連那些人的臉都記不清了。”
謝疏慵“嗯”了一聲,沒有再問。
池清臺和謝疏慵約定了綜合格斗的切磋比賽,為了不讓對抗顯得太丟臉,他決定偷偷練習一段時間。
他現在還不能和人身體接觸,只能自己打沙包。但哪怕如此,每次練習后也是狼狽不堪,渾身酸痛。
早上又打了一個小時的拳,池清臺沖完澡,開車去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