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著抓住謝疏慵雙臂,整個人都在顫抖,到最后什么也說不出來了,只是忍不住一直在哭。
滿足和失落、圓滿與遺憾、熟悉又陌生短短幾分鐘內,他同時感到了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
謝疏慵撫摸著他后背,持續不斷地安撫著他
“乖,你做得很好。”
“別怕,已經結束了。”
“沒有人受到傷害,不是嗎
”
過了好久好久,池清臺終于回過神來,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么。他漲紅了臉,抓起個抱枕扔過去“謝疏慵,你這個混蛋”
“好,我是混蛋。”
“你變態”
“嗯,我也是變態。”
“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喜歡嗎”
“”
池清臺把臉躲進被子里,耳朵卻不受控制地紅起來。
沒過多久,他被謝疏慵抱到沙發上,耳邊響起男人調侃的聲音“之前是我誤解你了,看來你身體挺好的。”
池清臺
謝疏慵指著濕了一大片的床單“你看這些,都是你的水。”
池清臺“”
他的水他的水
惱羞成怒的池清臺單方面宣布冷戰,直到謝疏慵出國都沒有原諒對方。但他開始每天向謝疏慵匯報一日三餐,這樣的懲罰,他實在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謝疏慵出國后,池清臺也搬回了自己的公寓。睡在那張床上的每一個夜晚,都在提醒他曾經遭受的屈辱。
8月秋老虎正盛,室外氣溫炎熱,池清臺走進公寓大廳時,看到一只三花小貓躺在會客沙發下避暑。
池清臺停下腳步,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他們小區里有不少流浪貓,物業和戶主都會喂養,小朋友們也很喜歡。只是他之前還有心結,一直假裝視而不見。
這次池清臺買了貓糧和罐頭,看到貓貓就會定期投喂。別的貓貓都有自己的長期飯票,只有這只三花偶爾會光顧他。
有次池清臺開了個罐頭,三花吃到一半就不吃了,池清臺以為它吃飽了,正準備收拾罐頭離開,三花卻一直咬著罐頭不松口,還沖著他喵喵叫。池清臺松開罐頭,三花卻一溜煙就跑了。
池清臺不懂三花的意思,但這半個罐頭卻不能留在這里,他害怕有人趁機投毒,也怕夏天罐頭變質貓吃了拉肚子。
池清臺撿起罐頭離開,剛走出兩步,有些驚訝地停下了腳步。
遠方有兩只貓正朝他奔來,三花帶了只陌生的長毛黑貓過來,池清臺試探性地放下罐頭,就看到黑貓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一副餓了很久的樣子。
池清臺看向三花,第一對它刮目相看起來,連貓貓都知道要向伙伴兒分享食物。
接下來幾天里,池清臺每次下來都會帶兩個罐頭,偶爾來的是三花,偶爾是黑貓,三花親人,但黑貓卻很怕生,也只有和三花在一起時,黑貓才大膽一些。
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三花和黑貓一起來,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吃罐頭,可愛得不得了。
現在池清臺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下班回家后,帶著罐頭下來喂養貓咪。他依舊不敢摸貓,只是給完糧后蹲在旁邊看貓進食,但即便如此,也足夠讓他高興好久了。
這周六,池清臺參加了一個投資峰會,會議地址在京郊,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他剛把車停
穩,就在公寓大廳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謝疏慵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懷里捧著一束玫瑰花,西裝革履往門口一站,簡直扎眼得不行,但凡路過的人都會多看他兩眼。
池清臺有些意外走了過去“你怎么過來了”
謝疏慵把花遞過來,說“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時間竟然過得這么快
池清臺急著喂貓,他把謝疏慵帶進屋,隨手把花放在桌上,又急忙從儲物柜里掏出兩個罐頭,還帶了一瓶礦泉水“我下去喂貓,你先坐。”
謝疏慵起身“我和你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