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門時池清臺還特意取下了釘珠,沒想到還是被池清淺看了出來。他抹了下耳垂,若無其事道“打了兩個月了。”
“奇怪,這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啊。”
從小一起長大,又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池清淺再清楚不過這個哥哥的性格,他看起來高冷難接近,其實骨子里保守又古板,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突然改變形象的事情。
池清淺抬眸看他,目光中充滿了好奇“你怎么突然想起打耳洞了”
“沒什么,”池清臺不想繼續談這件事,“突發奇想,就想試一試。”
她哥要隱瞞的事情,她就算掘地三尺也挖不出來。
問不出原因,池清淺有些遺憾地聳了聳肩“好吧,那至少你過來帶個耳環嘛,我還特意讓你打扮一番。”
池清臺“嗯”了一聲,又道“下次再說。”
隨后他們又去醫院看了母親,卓停身體時好時壞,年初剛好了一陣,現在又變得虛弱起來。但哪怕如此,知道他們今天過生日,還是特意給他們準備了禮物。
一人一匹她親手織的圍巾,池清臺的是灰色,池清淺是淺藍色。
明明自己身體都那么弱,手背布滿針孔,連筷子都拿不穩了,卻還要給他們織圍巾。
離開病房時,池清淺眼睛濕漉漉的。
池清臺沉默了很久,這才問池清淺“實驗進展到什么程度了”
談起這個,池清淺垂下了眼,好一半天才搖頭說道“動物實驗遇到了一些問題,我們正在排查原因。”
池清臺“需要幫助告訴我。”
池清淺點了點頭,一時間二人相安無話。他們沉默地走到停車場,道別后各自回了家。
坐在自己空蕩蕩的客廳,池清臺突然特別想見謝疏慵。
他給謝疏慵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
池清臺自嘲一笑,又覺得自己有些毛病。他聯系謝疏慵又有什么用聊天能讓情況變得更好嗎而且謝疏慵沒接電話也不能代表什么,可能是在忙,又或許是手機靜音了沒聽見。
半個小時后,池清淺開車去了華庭京州。
他已經很久沒有發作肌膚饑渴癥了,也不需要再依靠謝疏慵的
衣物緩解困境。可是現在,
渴望被人擁抱的念頭快要逼瘋了他。
池清臺做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曾預料到的舉動,
他推開謝疏慵房間,脫掉衣服躺在了他的床上。
謝疏慵已經走了幾個月,偶爾回來也并不在這邊落腳。
房間里屬于他的味道已經很淡很淡,只有當他鉆進被窩時,才能勉強地嗅到一點點殘余的氣息。
可是太少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知怎么的,池清臺腦海中突然浮現那次在船上,謝疏慵從洗手間出來時的情景,那時的他身上味道比任何時候都要濃,仿佛光憑氣味,就可以完全將他包裹。
池清臺閉上眼,左手本能地往下
直到碰到婚戒帶來一片冰涼,池清臺才猛地驚醒,滿臉錯愕地愣在原地。
他在干什么他瘋了嗎竟然想在謝疏慵床上做這種事情
靜默數秒后,池清臺自暴自棄地伸出手,然后握住。
或許,他早就瘋了。
自從和謝疏慵協議結婚那天,他就任由自己墜入了萬劫不復。
池清臺閉上眼,腦海中勾勒出謝疏慵的身影,他的聲音,他的氣味,他擁抱自己時的感覺。
心跳變得急促,睫毛在黑暗中顫抖,床單長出褶皺,謝疏慵親手幫他帶上的戒指嵌入粉紅的軟肉
“嗡”的一聲響,放在一旁的手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