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還不認識池清臺的時候,那個張偉就已經接納了他,和他發生了許多事情。
一想到這里,謝疏慵就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憤怒。
他一次又一次地欺壓身下的人,捏著他脖子,幾乎是偏執地逼問“說,你是我的,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僅僅是一個張偉,就能把游刃有余的人逼瘋。
池清臺不愿配合,反駁道“從客觀上來說,我只屬于我自己。在每個人的人生經歷看來,也沒有誰能永遠不離開誰。父母會老去,兒女會離開,哪怕是夫妻也總有一方要先走。”
“你就是這么想的”謝疏慵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涌動著陌生的情緒。
他從沒露出過這種神情,池清臺愣了愣,有些擔心地喊了一句“謝疏慵”
后者卻緊緊抱著他,把腦袋壓在他頸側,不讓自己看他的臉。
沒過多久,池清臺頸側感受到一片濕潤,覆蓋在他身上的身軀發出了細微的顫抖。
池清臺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謝疏慵,你哭了”
他想抬頭看他,后者卻別開了臉,他伸出手,謝疏慵卻拒絕了他的觸碰。
池清臺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興起,闖了多么大的禍。
“抱歉,我沒及時告訴你,”他聲音充滿了愧疚,“張偉是異性戀,他已經結婚生子了,來送機也是要介紹我認識他的家人。”
謝疏慵依舊沒有回答,但逐漸放松了鉗制他的雙臂。
察覺到對方情緒緩解,池清臺這才小心翼翼地仰起頭“你還好嗎”
謝疏慵微紅的眼眶一閃而過,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細看,眼前突然一黑,一只干燥寬大的手覆蓋住了他的雙眼。
視覺被剝奪,觸覺和嗅覺就變得靈敏起來。池清臺能準確地感受到謝疏慵皮膚的熱度,身上散發的氣味。
體溫越升越高,氣味逐漸變得濃烈。謝疏慵一言不發,只是動作越發兇狠,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抵消心中的不安。
謝疏慵身高接近一米九,體重接近90kg,臥推超
過100kg,身上都是塊壘分明的肌肉,仿佛一頭巨型野獸。
這樣的人,一旦傾盡全力,那將帶來極為可怕的后果。
池清臺身體脆弱,平時他都刻意收斂,不讓自己太過分。
然而現在他卻破了戒。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失控了。
變成了一個如此兇殘的一個人,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然而身下的人卻伸手抱住他,一邊被他逼得淚流不止,還要一邊還要安慰他“謝疏慵別怕,我是你的,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這點兒安撫不過飲鴆止渴,讓喋血的野獸嘗了鮮,變得越發放肆起來。
池清臺徹底承受不住,哭著喊了出來“謝疏慵,我愛你”
男人身體緊繃,仿佛被這句話擊中了心臟。
嚎叫的野獸再次兇猛起來,卻不是絕望的尖叫,而是被安撫的滿足和喜悅。
他俯身抱住池清臺,幾乎是用靈魂喊出這一句“清臺,我也愛你”
盤旋在頭頂的烏云散開,月亮悄悄露出一角,謝疏慵雙手撐著床鋪一點點起身,終于停止了這幾乎癲狂的行為。
池清臺醒來時,聽到耳邊響起一陣陣交談聲。
“對,清臺他還在休息,最近這段時間太累了,身體不太舒服,我就沒有叫他起床。”
“航班已經改到了下午。”
“好的,麻煩你們了。”
他睜開眼,發現謝疏慵在和人打電話。見他醒來,謝疏慵掛斷電話走了過來“抱歉,吵醒你了,身體怎么樣”
“酸,也疼,”池清臺說完,又問,“你和誰打電話”
“張偉,”謝疏慵說,“和他約了下午見面,我把航班改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