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臺出門時,聽到路念東問他“覺得怎么樣”
他一晚上都在想謝疏慵有沒有看到這條消息,會不會生氣,根本什么也沒看進去。他隨口應道“還行。”
話音剛落,演出大廳門口就出現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謝疏慵穿著一件黑色襯衫站在不遠處,出眾的身型在一堆人群中脫穎而出。他左手插進褲兜,右手握著一把長柄骨節雨傘,目光準確地找到了他的所在位置。
路念東吹了聲口哨,拍了拍他肩膀“兄弟我先走一步,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隨后,謝疏慵朝他走了過來。
池清臺本來已經準備好了解釋的理由,但謝疏慵卻一言不發,只是把頭頂的雨傘往他這邊移了移。
池清臺只得若無其事地問“你怎么來了”
“看到了路念東的朋友圈,我恰好在附近,順道接你回家
。”謝疏慵答道,語氣如常,聽不出什么情緒。
池清臺“嗯”了一聲當做應答。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二人沉默地走到了停車場。
謝疏慵幫他打開車門,池清臺坐進副駕駛,看著前車窗玻璃上的雨絲,一時間有些出神。
在他想象中,謝疏慵應該會稍微有些生氣才是。換成是他自己也會吃醋,趁機找借口對謝疏慵做些什么。
但謝疏慵全程都表現得相當鎮定,仿佛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里。
沒過多久謝疏慵也上了車,發動汽車前一刻,身側的男人突然湊了過來,池清臺身體有些緊繃。
終于要開始了嗎
然而后者卻只是幫他系上安全帶,全程沒有一句責問的話。
直到回家,謝疏慵都沒有展露出任何異常情緒,就仿佛他真的只是去看了一場表演,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池清臺突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謝疏慵果然不對勁吧,這都不生氣
難道是謝疏慵在演他要趁他毫無防備時才發作就像是捕獵者玩弄獵物,要趁對方最沒有防備時,給予最終一擊。
回憶起之前謝疏慵的癖好,池清臺覺得這樣的可能非常大。
一晚上池清臺都在猜測,謝疏慵會什么時候下手。
在洗手間在浴室里亦或是在陽臺欄桿上
他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然而直到他洗完澡躺上床,謝疏慵都沒有任何異常。
池清臺終于忍不住,抬頭問他“謝疏慵,我今晚去看表演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么要生氣”謝疏慵微笑著看他,“這是你的自由,我不至于連這種小事也要吃醋。”
小事對謝疏慵來說,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嗎
“我知道了”。池清臺心情有些低落,悶悶地應了一聲,掀開被子上床睡覺。
這一晚他睡得異常不安穩,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迷迷糊糊中他一直覺得有人盯著他看。池清臺無法形容,但直覺告訴他這樣的眼神很危險。
他想睜眼卻醒不來,身體也動不了。
難道是鬼壓床做噩夢
直到天亮時,池清臺終于醒了過來。他睜開疲倦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茫然。
他的衣服不見了,四肢被鎖在床上,只能進行輕微的移動。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昨晚的不是夢
抬起頭時,謝疏慵剛好推門進來,笑容溫和地問他“親愛的,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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