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慵目光沉了沉,掌心順著脊柱蜿蜒而下,去觸碰他秀氣的背脊。兩扇蝴蝶骨在后背張開,又被細膩的皮膚包裹,仿佛一件被精心打磨的藝術品。
“謝疏慵。”池清臺微涼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嗯”后者卻并未收手,十足的頂風作案。
池清臺“沒洗澡別想碰我。”
這是得了默許的意思,謝疏慵勾起唇角,收回了熾熱滾燙的右手。他俯身親吻池清臺的后頸,低聲道“等我。”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池清臺那處的皮膚仿佛染上了一小片電流,順著脊柱一路貫穿身體,抵達了他的頭蓋頂和尾椎骨。
他安靜地坐在原地,緩了足足好幾分鐘才平復下來。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池清臺走進衣帽間,拿出了他藏在最角落里的一條裙子。
緊接著,睡袍從他身上滑落堆疊至腳踝,纖瘦白皙的身體短暫地暴露在夜色中,又很快被新的布料覆蓋。
池清臺低頭給自己扣上盤扣,黑色暗紋香云紗垂順柔軟,薄若無物,穿在身上,能感受到風吹拂過他的身體。
然后他打開飾品柜,拿出了一條長云背
謝疏慵洗完澡出來,發現房間里的燈關了,只剩下浴室透出微弱的燈光。
他正打算開燈,黑暗中突然響起一道微涼的聲音“別開。”
謝疏慵便收回了手,只是站在浴室門口。
池清臺又說“把燈關掉。”
謝疏慵回去,把浴室的燈也一同關閉。
至此,房間徹底暗了下來。
咻地,黑暗中亮起了一縷燭光。
燈火搖曳,勾勒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用窈窕來形容一個男人或許有些不夠嚴謹,但此刻池清臺端著一盞燭臺朝他走來,謝疏慵腦海中再也想不到別的詞語。
他看著池清臺一步步走向他,旗袍包裹著他挺拔的身軀,后頸綴著一條長長的云背,顯得越發清雋高雅起來。
當池清臺走到他面前時,謝疏慵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將人一把摟過。
他大掌牢牢握著他的腰,連喉嚨都發了緊“這就是我的七夕禮物”
池清臺抬眸看他,微微上揚的眼睛在燈光下格外蠱惑“喜歡嗎特意為你準備的。”
謝疏慵目光落在他身上,從秀氣的后頸到凹陷的腰,從飽滿的臀到筆直的大腿
這個男人熟知他的一切死穴,每一次出擊,都能精準地讓他丟盔卸甲。
“喜歡,”謝疏慵收回目光,身體已經有了變化,“我很喜歡。”
說完,他低
頭想吻他嘴唇,看到池清臺唇上一抹紅。謝疏慵停下動作,眸色沉了沉“你涂了口紅”
池清臺也是第一次涂口紅,沒想到一眼就被謝疏慵看出來了。他有些不自在地解釋“我唇色太淡,配旗袍有些素,就隨便涂了一點。”
完全不是隨便。
謝疏慵埋頭在他頸側,緩緩輕嗅
他不僅涂了口紅,甚至還用了香水。
不是池清臺一貫冷清的冷杉氣息,而是玫瑰和麝香交融,令人幾乎沉醉的香氣。
對方如此慎重,謝疏慵也不想敷衍了事。
“你等我一下。”他松開池清臺,轉身進了衣帽間。
不知何時,房間里的唱片機轉動起來,流淌出浪漫的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