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只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池清臺心中的慌亂更甚,他抬手想扯掉眼罩,雙手卻被人單手捏住,然后身體霎時一緊。
有東西綁住了他,把他和椅子牢牢榜在了一起。
這下不止是視線,他連身體行動都被人剝奪。
“謝疏慵。”池清臺終于按捺不住,乞求出聲,“我不想戴眼罩,你幫我摘了好不好”
依舊沒有人回答他。
池清臺只能感覺一股股繩子纏繞他的身體,牢牢地封住了他的所有行動。
他們之前也玩過不少花樣,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樣,給他帶來如此他的沖擊。
“謝疏慵,”池清臺喊他名字,聲音已然帶上了哭腔,“放開我,我怕”
“噓,別怕,已經結束了。”男人在黑暗中給了他一個擁抱,終于取下了他臉上的眼罩。
池清臺眼眶都紅了“謝疏慵,你干什么”
“別怕,不會傷害你,”男人摸了摸他腦袋,一副贊賞的語氣,“你配合得很好,不是嗎”
池清臺被短暫的安撫,但依舊有些不悅“可你至少該先和我商量。”
“抱歉,”謝疏慵垂眸,真心實意地說,“你剛才太迷人了,我一時沒有忍住。”
池清臺“”
不要以為說這種話自己就會原諒他。
“疼嗎”謝疏慵又問。
池清臺搖了搖頭,比起身體的疼痛,更多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剛才那短短的幾分鐘里,包含了黑暗、未知、神秘等一系列沖擊,讓他幾乎瞬間失了態。
但現在一想,確實沒什么大不了的。
池清臺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他以為自己能夠坦然,然而當他真正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怔了怔。
他被一捆紅繩綁在椅子上,白色的皮膚、黑色的旗袍、還有身上惹眼無比的紅繩。在昏暗的燭光下,這一系列搭配,散發出一種震撼人心的美。
“謝疏慵你”
“好看嗎”男人指間拂過他的臉頰,緩聲道,“我剛才就說紅色很配你,你看,果然很漂亮。”
確實聽賞心悅目的,就是太羞恥了。
不知不覺,旗袍被一股水弄濕,連帶著椅子都濕潤起來。
池清臺呼吸微滯,紅著臉吩咐謝疏慵“給我解開。”
謝疏慵“可是我想繼續。”
池清臺起初還以為謝疏慵要繼續綁他,直到謝疏慵后退半步,冷白修長的手指撩開了他旗袍下擺。
池清臺這才明白過來,霎時睜大雙眼“你要繼續這個”
謝疏慵半跪在他面前,仰頭看他“可以嗎”
池清臺有些遲疑“這樣怎么可以”
他被困成這樣,根本一點也動不了。
“可以的,”謝疏慵俯身在他耳邊說道,“交給我就好”
窗外的雨再次大了起來,伴隨著陣陣電閃雷鳴。
一道閃電從空中落下,照亮了漆黑房間中的一角。池清臺和謝疏慵在椅子上相擁,宛如復古電影中的一幕,又仿佛遙遠時代的幻影。
臥室里,實木椅子承受兩個成年男人的體重,被反復撞擊幾百次后終于搖搖欲墜,“嘩啦”一聲散架了。
兩位當事人被迫轉換場地,剩下昂貴的椅子散落在地毯上,無人問津。只有旁邊一截未用完的紅繩,昭示著它曾經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