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清臺帶謝疏慵去了國內頂尖的腦科醫院。他們做了一整天的復雜檢查,腦科專家聚在一起開研討會,但依舊無從下手。
幸運的是謝疏慵海馬體沒有受損,不會出現不可逆轉的大腦損耗。但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還是要謝疏慵自己恢復記憶。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謝疏慵亦步亦趨地跟在池清臺身后。十月底京市已經入冬,謝疏慵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夾克,讓他身影都單薄了不少。
池清臺取下脖子上的圍巾給他圍上,謝疏慵這才回過神來,搖頭“我不冷。”
“幫我戴著,”池清臺說,冷峻的側臉在寒冬中吐出一口白霧,“我熱。”
謝疏慵這才沒有拒絕,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醫院門口有小販吆喝,販賣一些零食。池清臺看了兩眼,抬頭說道“謝疏慵,我想吃烤紅薯和糖炒栗子。”
謝疏慵打起精神,幾乎是本能地回答“外面的不干凈,我回去給你做。”
池清臺一怔,突然笑了起來。
謝疏慵看著他的臉,有些拘謹和慌亂,不知該作何反應。
池清臺主動道“知道我為什么笑嗎”
謝疏慵沉默數秒,乖巧地搖頭。
池清臺“我們還沒在一起時,你也是這么說的。”
謝疏慵有些意外“之前也有過”
“有,我還留著照片。”池清臺打開相冊,把之前的照片翻給他看。
這幾年池清臺換了幾個手機,但照片全都傳了過來。
照片里是熱氣騰騰的烤紅薯和板栗,旁邊一張小卡片,用鋼筆寫著嘗鮮即可,貪嘴胃痛。
“確實是我的筆跡,”謝疏慵似乎是松了口氣,跟著笑了起來,“看來當年是我追的你。”
池清臺收起手機,問他“想聽我們之前的事情嗎”
謝疏慵點頭,說想。
池清臺就說“其實當初是我把你買回來的。”
謝疏慵笑了“總裁的千萬新娘”
“沒有千萬,”池清臺搖頭,“我只花了一塊錢。”
謝疏慵挑了挑眉“那我不是很虧”
池清臺“沒辦法,誰讓你喜歡我呢”
“那你再買我一次好不好”謝疏慵從身后抱住他的腰,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說,“我現在也很喜歡你。”
“你確定”池清臺挑眉,“這次我可一塊錢都不會出。”
謝疏慵有些委屈,改口道“那一分錢呢”
“一分錢也沒有,”池清臺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腦袋,說,“我肉償。”
謝疏慵瞬間一掃陰霾,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
“假的,逗你玩呢。”池清臺面無表情推開他,朝著停車場走去。
謝疏慵卻開心地追了上來,甚至一口氣背了好多種肉償的方式。
池清臺無語“
你報菜名呢”
謝疏慵也不生氣,舔著臉問媳婦兒你想先吃哪道菜”
池清臺“”
謝疏慵“熱紅酒大閘蟹還是佛跳墻”
池清臺皺眉“這些都是什么”
謝疏慵抬起頭看他,這才說道“其實我也不算完全失憶,我偶爾會想起一些碎片,當時我以為是這個身體記憶的殘留,就一直沒有告訴你。”
池清臺“那你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