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池清臺震驚的表情,謝疏慵點點頭,語氣溫和地說“嗯,我想起來了。”
池清臺定定地看著他,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謝疏慵輕笑一聲,用寬厚的大手捏了捏他后頸,露出了許久不見的包容與寬厚。
池清臺終于確定下來,他把臉埋進謝疏慵脖子,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謝疏慵,你終于想起來了”他喉嚨里發出陣陣哽咽,連身體都開始顫抖。
謝疏慵撫摸著他頭發,緩聲道“抱歉,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池清臺搖頭,只是把他抱得更緊了。
他們抱得太緊了,謝疏慵害怕池清臺缺氧,微微松手想拉開距離。
“別走。”池清臺卻慌亂地抓住他,仿佛溺水的人急于抓住浮木。
謝疏慵“我不走,我是怕你呼吸不過來。”
“沒關系,我喜歡這樣。”池清臺卻搖頭,冷清的臉因為缺氧變得艷麗,然后他仰起頭說,“你進來。”
沒有男人能夠拒絕這種邀請,更何況發出邀請的還是他深愛的戀人。
謝疏慵心臟咚咚直跳,但他知道心疼人,他檢查了一下池清臺身體,搖頭說道“已經腫了。”
池清臺仰頭看他,神情固執地說“我想你進來。”
“我們時間很多,不急于一時唔”謝疏慵話沒說完,突然皺起了眉。
見謝疏慵不動,池清臺干脆自己坐了上去。
他情緒一向內斂,極少會有如此主動的時刻,此時他整張臉憋得通紅,還擺出一副故作鎮定的模樣。
謝疏慵怔住“你”
池清臺抱住他,緩緩閉上了眼。
在謝疏慵失憶的這段時間里,他給足了對方安全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猶豫和彷徨。他告訴謝疏慵別著急,就算想不起來也沒什么,大不了我們重新談一場戀愛。
可實際上他也會擔心,他也會害怕。他擔心謝疏慵永遠不能恢復記憶,更害怕以后只有他一個人記得曾經的過去。
幸運的是謝疏慵想了起來
池清臺幾乎是癡迷地抱著他,被抑制許久的不安和惶恐,終于在此刻傾瀉而出,然后化為了最本能的動作。
他能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疼痛,但疼痛更多是帶來一種滿足,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
謝疏慵第一次見池清臺這樣失控,他掐著他的腰,制止他進一步往下“清臺,先停下”
“別”青年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清仙人,此刻卻化身成為蠱惑人心的海妖,“謝疏慵,我要你繼續。”
謝疏慵舍不得他“可你身體”
“我想你讓我疼,”池清臺打斷他的話,他俯身在他耳邊,一字一句,“謝疏慵,我想你更粗魯的對我。”
同一時間,廚房里的佛跳墻正進行著最后一道
工序。所有材料都被加入了瓦甕中,經過長達48個小時的烹飪,這道制作復雜的佳肴終于即將得見天日。
鮑魚已經被煨得軟糯彈牙,入口即化,輕輕一咬,就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
海參經過長時間的泡發,膨大成了超級夸張的尺寸,它的外壁肌肉糾結,猙獰的外形看起來尤為可怖。
另外還有幾十種肉類,它們經過長時間的燉煮,終于迎來了強烈的味覺大爆發。
池清臺閉上眼,大腦出現大片大片的空白。他整個人都癱軟下來,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只是趴在謝疏慵身上,享受著被人擁抱的安全感。
他們身體已經完全濕透了,稍微一動就要滑下去。謝疏慵摟著他的腰,問“要睡會兒嗎”
“睡不著。”池清臺搖頭。
他也不敢睡,他害怕自己一覺醒來,謝疏慵又突然換了個性子。
雖然“十八歲”的謝疏慵也很好,但他也很珍視他們共同經歷的過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謝疏慵沒再說些什么,只是安靜地抱他去浴室做清理。
等池清臺泡完澡出來,謝疏慵已經換了一套干凈的床單,中央空調源源不斷地往室內輸送著新鮮空氣,房間干凈整潔,能聞到淡淡的熏香氣息。
可哪怕如此,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濃郁的肉香味兒。那是他們曾經兩天兩夜的積攢,已經浸透了房間的各個角落,沙發上、鏡子前、窗戶邊、浴室里房間的每一處都留下了他們的痕跡。
回憶起之前的種種,池清臺終于后知后覺地紅了臉。而且他還哭了,不僅哭了,甚至還粘人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