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細節需要確認,但由于目前林嶼閣下強烈拒絕入院,剩下的只能由你代為觀察。”
雄蟲都是很嬌貴的,這種程度的創傷對一只雄蟲來說可能是永久性的。
尤其是倘若之后林嶼再出什么問題,基本都要算到法維斯身上。
交代完這些,米爾林看著仍舊一言不發的法維斯“你的雄主現在身體虛弱,這正是你的表現的機會,我感覺他醒來以后反而比之前看著脾氣要好一些。”
法維斯聞言嘲諷的笑了笑,不做回答。
米爾林也沉默下來,輕聲嘆息。
與米爾林分別后,法維斯獨自回到了家中。
這里以前勉強算是他的居所,但現在來看,無異于是他的牢籠。
客廳里漆黑一片,雄蟲似乎已經睡下了。
教改所的鞭子上涂了特制藥所抽出的地方都會有殘留,不僅會時時刺激傷口,更會延長傷口愈合的周期。
他抬步走上樓梯,黑色的軍靴落地無聲,只是每走一步都會拉扯到身上的傷口,法維斯就在這一步一步中自虐般忍受著。
他推開樓上屬于林嶼和他的房間。
床上雄蟲正陷入夢鄉,清凌凌的月光透過玻璃傾灑在林嶼身上,將白日里具有攻擊性的容貌收斂的極其乖巧。
乖巧到讓法維斯怎么也看不出這是那個在他們新婚夜晚將促進藥劑強打進他身體里的惡魔一般的蟲。
落在身側的手無意識摩梭至槍身,法維斯心頭閃過重重陰霾暗影。
這一晚林嶼睡得并不踏實,一會兒夢到地球上的生活點滴,一會兒又是車禍卷著他墜入火海,好不容易從窒息的感覺里緩過來,卻又陷進沒有盡頭的迷霧里。
林嶼睜開眼,陽光的溫暖驅散了一部分身體的疲憊。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渾身像被什么東西壓過一遍,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不得不說,雄蟲的身體素質確實很差。
就在林嶼思考要不要下去吃早飯的時候,門口的門把被扭動了。
門鎖響動的聲音不小,自然吸引了林嶼的注意力。
來者一身黑金色的軍裝,長發束在身后,眼神透著冷意,神情肅穆,腰帶勾勒了腰間的身形,寬肩窄腰,精瘦有力。
行動間額前漂亮的白金碎發微動,映著那雙剔透眸的泊青色眸子,情不自禁的讓蟲感覺到蠱惑。
漂亮的容顏毫無瑕疵,是令人心驚的美貌。
與那雙眼睛交接那刻林嶼心間微動,一陣異樣的癢意竄過心頭。
說不上來是什么,但這樣的感覺很陌生。
好半晌等林嶼回過神來時,神情逐漸警惕的看著對方,眉心微蹙。
這又是誰穿著軍裝是來捉人的嗎
思索間,對方率先開口了。
“雄主。”
林嶼第一想法是聲音果然很好聽,然后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就是他的任務目標。
哦,該干活了。
林嶼這幾天扮演原主早已輕車熟路,聞言是頭也不抬,直接冷漠的開口“跪下。”
雌蟲沒反應,似乎也如他剛剛一般在出神。
“法維斯。”雄蟲平靜的抬眸看向他,語氣淡淡“你要我說第二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