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蟲看著目的地有些苦惱“您要去b區嗎這個要跟上將請示一下。”
林嶼長腿一伸將凳子踢翻,一副差脾氣的模樣“跟他請示我去哪還要他管”
仆蟲被這動靜嚇得一個激靈,也不敢再說什么。
飛行器快速穿過云層,身后推進器不斷加速,宛若利劍一般快的只留下一道殘影。
a區和b區的距離差不多有三千公里左右,放在地球哪怕是飛機三四個小時,現在林嶼體感大概過了十幾分鐘。
林嶼帶著口罩下了飛行器,拒絕了仆蟲的跟隨,獨自走進了一家看起來不太正經的店面。
似乎是擔心外面的仆蟲闖進來,雄蟲目的性很強,整體掃了一眼眼神就定位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付款,打包,一氣呵成。
而與此同時,法維斯的光腦上也收到了一條消費提示。
您于7035年x月x年,在夏娃亞當的伊甸園消費1267星幣,如有疑問請咨詢中央銀行。
林嶼回到上將府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似乎畏懼于雄蟲像不定時炸彈一樣的脾氣,仆蟲們見他回來眼神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林嶼對這樣的目光視若無睹,走上了房間。
剛到門口,林嶼敏銳的發現門板下面透出來的光。
這讓林嶼不悅的瞇起眼睛,他個人對于私人空間的意識很強,也許是出于律師職業的嚴謹性,他很忌諱別人隨意進他的房間。
推開門,一身不屬于他的肅穆的黑金色軍裝被脫下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最顯眼的床頭,四四方方,平直的邊緣似利刃待鞘,仿佛連衣褶都鋒利的可以傷蟲性命。
而軍裝的主蟲只著一身黑紐銀絲的白色襯衫。
比起白日少了幾分凌厲的殺氣,多了一些柔和。
林嶼走進來時,法維斯正淡漠的垂著那雙在燈光下呈現暗青色的眸子,看起來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臥室暖橘色的燈光打落在他白金色的發隙間,是驚人的美貌。
林嶼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么,看了半晌他也沒有什么動作,只好沉默的忽略掉他,繞過去,徑直走向床鋪。
這像個什么信號,促使法維斯忽的抬起頭,緊接著摘下代表著軍雌們恪守軍紀的白絲手套。
像是陡然放棄了什么,又像是終于對命運低下了苦苦抗爭的頭顱。
高大的軍雌,半低著頭,左膝彎下來單膝跪在林嶼腳邊。
“雄主,請讓我服侍您。”
明明本該是一句曖昧呢喃的話語,但從面前的軍雌口中說出來時,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纏綿。
這個“人”,很冷,冷透了。
不是指溫度,而是感覺。
像亞里雅納雪山上最透徹的一捧沉雪,是千百年不會有人動搖的平靜。
如果說安塞倫斯的軍雌大多不識風月,沒有情趣,那么帝國的第一上將,阿萊頓的繼承者法維斯,更是其中頂頂的翹楚。
“請您下令。”
軍雌冷冰冰又一板一眼仿佛照本宣科的樣子,將他的不情愿暴露無疑。
但就是這樣的冷漠,讓人反而更想讓他變得一塌糊涂。
林嶼并不看他,修長好看的手指隨意將一旁折疊嚴整的軍裝抖開,扔給半跪在地上的法維斯披上。
雄蟲的聲音不大,卻宛若被觸犯威嚴的王族,聲音里含著壓迫“我說過了,不許隨便進來。”
他挑起身前法維斯比亞雌還要漂亮的臉,湊了上去,沒什么溫度的笑了“你又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看來需要一點懲罰了,上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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