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醫學院
他們在頂樓,這層樓是病房,此時并沒有入住什么蟲,所以走廊上很安靜。
林嶼正在跟法維斯的主治醫生交談。
“怎么樣了”
主治醫生也是米爾林的學生,這么一來二去的林嶼也發現了法維斯對米爾林頗為信任。
醫生翻了翻病例,在這位過分好看的雄蟲面前謹慎的開口,他出來之前同事曾跟他說過這位的兇名“上將的狀況有些差。”
林嶼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嚴重的精神力干旱,并且僵化已經開始蔓延了,還有”年輕的醫生突然卡殼了。
林嶼皺眉,冷起臉的樣子還是比較唬蟲的“說。”
醫生的聲音有些低,深吸一口氣再道“以上將目前的狀況并不適合再呆在軍部了。”
林嶼沉默了。
片刻后,他開口問“該怎么辦”
醫生觀察著他的神色,試探性的開口“呃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立刻進行精神力撫慰。”
雄蟲的眉頭又開始皺起來,醫生立刻找補道“當然,您如果暫時不急著您也可以每天多釋放一些信息素最好是睡在一起,貼身什么的。”
醫生快要哭了,他的語言都混亂了,這也實在不怪他,主要是雄蟲的臉色太難看,并且越說越難看,他真的很害怕
就在醫生以為雄蟲要發飆,他必死無疑時,他又聽見雄蟲很輕的說“知道了。”
轉身推開門進了病房,醫生劫后余生般深吸一口氣,無力的靠在墻上。
上將的雄蟲果然很可怕。
病房是單間,只有法維斯一蟲的床位,空間很寬闊。
真該說法維斯不愧為上將,簡直是時刻憂國憂民,林嶼進來時發現他都這樣了還在用光腦處理著軍務,神情嚴肅且認真,手上一刻不停,哪里有半點像個病號。
發現林嶼進來時,軍雌明顯呆滯了片刻,似是沒想到會再見到他,語氣有些顫抖“雄主。”
“嗯。”林嶼懶懶的應了聲。
法維斯看著他,臉色越發蒼白,與格納是打的是很狠,可這并不能讓他失憶,所以他清楚記得自己做過什么。
強迫雄蟲。
這是放在哪里也無可饒恕的罪名。
可當時的他根本就沒想到能活著下來,身體的僵化沒人比他更了解。
他真的沒把握能贏,所以他
那現在,雄蟲是來跟他算賬的嗎
除了這個法維斯想不到其他林嶼來見他的理由了。
“怕什么。”林嶼看出他的恐懼,走近他,微微俯身,側臉如玉般,語氣卻帶著冷意,“之前不是很厲害嗎”
軍雌在這樣的林嶼面前節節敗退。
林嶼抬起手,法維斯本能的閉上眼,迎接著下落的巴掌。
沒有一個雄蟲會容忍被這樣冒犯
下一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臉頰被一雙微涼卻有力度的手捧起,法維斯訝異的睜開眼睛,面前是林嶼湊近了的面容。
軍雌的腦袋在瞬間宕機了。
他睜大雙眸,不知道該要做出什么表情來了。
碧青色的眸子此刻在陽光下略顯一絲蒼翠,指尖略微用力,整張漂亮的卻透露著些許虛弱的臉被抬起,林嶼撫上他有些干燥的唇瓣。
這種親密的舉動不像是懲罰。
法維斯怪異的看了雄蟲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試探神色,突然垂眸含住他的指尖,像是什么小動物一樣。
林嶼唇角勾起一絲幾近于無的弧度。
還是這么會順桿爬,剛才以為自己要打他,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現在看自己沒生氣,倒是又大起膽子來了。
濕潤的觸感讓林嶼眼眸發深,他并沒有立刻呵斥,反而一反常態的用手指往下壓著軍雌的舌尖“張開。”
軍雌愣了一下聽話的露出裹滿晶瑩的手指,但林嶼并未抽離,任由尖尖的犬齒在指腹上廝磨,劃過一陣癢意。
法維斯的牙齒很整齊,健康狀態良好,想來也不大會有些什么牙疼的煩惱,犬齒只比林嶼見到的某些動物的略頓一點,看起來還是蠻有殺傷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