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提亞“特別的少見。”
說起林嶼法維斯平素總沒什么波瀾的眼神此刻蕩起一絲波瀾,他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并不否認“確實,雄主很好。”
“很乖。”
赫提亞聽著這個形容詞若有所思。
跟著走進客廳,赫提亞敏銳的嗅到空氣中絲絲縷縷清雅的香氣。
軍雌的神情有些詫異。
雄蟲們大多對于沒有那么熱衷,也并不喜歡時時釋放信息素,他們并不如雌蟲一般喜歡在某些時刻用精神力圈地。
雄蟲的信息素很是寶貴,根本無法收集,尤其一旦飄到空中,很快就會散掉。
并且大部分雄蟲每天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整日只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連家都少回,雌君甚至都難得信息素,更別說在家里聞到。
這種程度的信息素濃郁度,這只雄蟲恐怕經常會處于情動狀態。
甚至估計還甚少出門,怪不得法維斯的蟲紋褪的那么快,身上還經常不少印子。
他眼中劃過一絲了然,看向法維斯“難怪您的精神力這么穩健。”
這樣的信息素劑量,恐怕他們整日都在
那只雄蟲一看就不是什么熱衷于此道的雄蟲,
是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雄蟲答應了這樣密集的。
這若非真的喜歡,又是怎么可能同意。
“嗯。”
法維斯的回應也完全印證了赫提亞的猜想。
“東西在上面,雄主并不喜歡他蟲進入,你且在這里等著。”
赫提亞聞言面上不動,心中卻驚。
安塞倫斯的新婚雄雌們大多都是分房睡的,因為雄蟲們雌侍雌奴眾多,所以同意誰誰才能進入雄蟲房間承歡。
雖然目前林嶼只有法維斯一只軍雌,但能夠睡在一間屋子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只雄蟲怕是真的格外疼寵法維斯。
法維斯上去時,林嶼已經坐在床上看書了。
他看著軍雌將左側床頭柜的東西一一清空。
“現在就要走”林嶼問。
法維斯動作不停“并不是,今晚只是需要收拾些東西而已。”
林嶼垂眸翻頁,似漫不經心的問“具體時間定在什么時候了。”
“明天下午二點整裝出發。”
林嶼翻書的手默默一頓。
空氣沉默下了,室內一時間有些靜默。
法維斯收拾東西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緩慢的開口“雄主”
林嶼卻突然扔下書,將被子蓋在了身上,仿佛故意般生病不小的“睡了。”
軍雌見狀放下東西,慢慢坐上了床,他靠近床上背著身的雄蟲“您生氣了嗎”
回應他的是雄蟲不太平穩的呼吸聲。
軍雌的聽力靈敏,自然聽的出雄蟲這是在故意裝睡逃避話題。
法維斯故意轉過身,語氣低落的開口,東西也不收拾了,直接開始告別“那我走了,您照顧好自己。
潦草敷衍的不可思議。
偏偏雄蟲中招了。
法維斯垂著的手腕上突然多了另外一只手。
軍雌轉過身果不其然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
雄蟲的眼神的黑的純粹,透露著少見的認真,法維斯聽見他他極其清晰的說。
“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你選我。”
也許是今天的夜色太嘈雜,面前的雄蟲明明面無表情,法維斯竟然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一絲決然和隱隱的請求。
但他只當是自己的錯覺。
畢竟都到了這個節骨,法維斯自然不可能再做出什么改變,他也不可能改變遠征的想法。
那是他必須要去的路。
法維斯的吻落在雄蟲的眼皮上,溫溫熱熱,聲音沙啞,滿是不舍的哄著“雄主”
“您等著我回來,好不好”
林嶼睫毛顫抖著仰頭承受,沒有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