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墻倒眾人推,各個勢力很快口誅筆伐。
尤其皇室官方還緊跟著爆出,b3級雄蟲,林嶼失蹤的消息。
這也被不分青紅皂白的算到了法維斯頭上。
這下更加加劇了民眾對于第一軍和阿萊頓家族的不滿。
法維斯已經失蹤,所有前線軍雌和民眾的怒火無法發泄,他們只好找上了與法維斯有最近血緣關系的蘭斯特溫。
蘭斯特溫也不愧是老油條,他在發現事情發酵的第一時間,就發布接受調查暫停作戰的消息,甚至還即刻公布了一份他以及阿萊頓家族,與法維斯斷絕關系的聲明書。
雖然接受了調停調查,但是他的元帥之位起碼還是保住了,若是換個反應再慢一些的雌蟲,現在怕是已經被皇室壓著卸了官職。
此刻起,真相是什么根本不再重要,沒蟲再想要去調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蘭斯特溫的斷絕書像是另一張鐵證,本質上坐實了法維斯的叛軍之名。
法維斯醒來時,眼前并不是冰冷的牢獄,反而是一間還算干凈的房間。
法維斯動了動,翅翼從他身后無力的垂落,上面沾滿來不及清除的血跡。
視線繞到他的身后,一只血洞赫然赤裸的暴露在空氣之中,那里是被挖斷的翼骨,此刻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看著仍舊可怖。
他試著站起來,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虛脫無力的可怕,精神力也是一片混亂的狀況。
就連他的敏銳力和聽力也明顯下降了許多,現在的水平僅僅只能達到一只普通雄蟲的水平而已。
甚至格納走到他身前是,法維斯才遲鈍的反應過來。
“法維斯,好久不見啊。”
格納像是勝利者一般走了進來,眼中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壓制的得意。
沒蟲能知道他此刻心中有多么快意,這么多年了,他終于將法維斯徹底踩在腳下了
格納垂眸欣賞著這所謂世蟲追捧的最強軍雌敗落于他手中的景象。
他蹲下身,與滿身是血的法維斯對視。
他拿出光腦,強迫軍雌看著上面的消息和報道。
“你看看,法維斯,你現在已經是被整個安塞倫斯通緝的叛軍啊。”
光腦上無數極盡惡毒和侮辱的言論一條條在法維斯面前閃過,他們用著自己能夠想到的最難聽的語言辱罵著他,那憎恨厭惡的樣子,謾罵他根本不配坐在上將的位置之上,仿佛忘了那只軍雌曾經是如何為他們廝殺拼命,一步步成為帝國的保護神的。
看著法維斯臉上的蒼白,格納覺得再沒有比現在更快意了的。
但這也不夠。
他確認軍雌已經好好感覺了那些話,又找出蘭斯特溫那張無情的斷絕書,將那冷漠誅心的字眼在法維斯眼前放大。
“法維斯,你沒家了啊。”
法維斯看著他曾經他無比熟悉的來自自己雌父的筆跡,從前因為對于他雌父的孺慕之情,他也曾照著他雌父的筆跡練過字。
現在那些還算溫馨的過往在此刻無疑化作最鋒刃的利劍,狠狠扎進法維斯的心口。
他雙目通紅,卻什么都不能做,唯一就只能一邊自虐般的看著上面毫不留情的文字,一邊咬緊牙關,痛苦的呢喃出聲“雌父”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難道連他都覺得自己會做出叛國的事嗎
格納對法維斯這幅不可置信又傷心欲絕的樣子滿意極了。
法維斯此時雖然已經很慘烈了,可他知道,這樣還不足以完全摧毀這只軍雌的心。
還差一步。
格納的視線落到門邊,他露出一個極為殘忍的笑意“我知道,你現在并不想見到我,但也許你會很想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