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林嶼呼吸一滯,去拽他的手。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若是以往雄蟲表現出不舒服,那法維斯通常當即便會退讓。
可這次卻不太一樣。
“我知道您現在不太舒服,但我只要想到之前的情景,心中就更不舒服,所以”
軍雌低著頭,林嶼這個角度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見他不辨語氣的在耳邊道“您還是忍忍吧。”
林嶼模糊的察覺到了軍雌的變化,可法維斯也沒有再繼續交談的意思,于是林嶼也沒有開口的機會。
雄蟲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薄汗,信息素被激的更加濃郁,法維斯幾乎要溺死在這欲望之海。
或許是地方的改變,林嶼覺得這次的法維斯似乎格外不同。
整個過程中,他的手被對方死死攥著,怎么也不愿意松開。
濃郁彌漫的信息素漸漸平息。
林嶼接過法維斯遞過來的衣服,接到手時才發現對方根本不松手。
雄蟲看向他。
軍雌現在的情緒狀態明顯比剛才進來的時候強許多“您還會”
林嶼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會的。”
法維斯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語氣里壓抑著極其濃重的不安全感“您是真的還會再來嗎”
“會。”
布萊恩在外面守了許久。
久到他都快睡著了,才終于再次聽到門鎖響動的聲音。
他反應遲緩的抬眼,對方已經出來。
雄蟲看向他。
林嶼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冷白色,白玉似的容顏,眼簾微低,垂著眸緩慢的整理領口,看起來好像與之前進去時沒什么變化,但那一身無論如何也蓋不住的信息素氣味,讓布萊西意識到了什么。
盡管雄蟲似乎也整理過衣服,但他還是發現對方的下擺多了許多褶皺,這衣服料子很好,但就是怕皺。
布萊西的視線順著往上,發現那褶皺一直延伸到胸口處。
做什么會把衣服推到胸口處呢
布萊西也是經歷過的蟲,自然能猜得出一一。
尤其在他眼尖的發現雄蟲領子遮掩處還有幾點紅痕。
雄蟲好像是遮掩了,但遮掩的又很敷衍,布萊西更多察覺到的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他眼神復雜的開口“你脖子上有印子,你不應該讓那只雌蟲留的。”
這林嶼當然知道,他也攔了,這不沒攔住。
布萊西接著說“你竟然允許那只雌蟲這樣若是被首領看到,他會不高興的”
聽到這話,一直走在布萊西的斜前方的雄蟲,突然回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是那只雌蟲,是我的雌君。”
布萊西下意識的噤聲了。
雄蟲轉回頭目不斜視,淡淡出聲“我的雌君在我身上留痕跡,不是很正常嗎”
布萊西被雄蟲這樣犀利的回答,一下子堵的沒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