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雌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
甚至就連林嶼之前最為擔心的翅膀此時也可以如之前一般收放自如。
只是那缺失一塊翼骨的半邊翅膀依舊是有些動作不流暢。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實打實的少了點東西。
法維斯見林嶼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翅翼處,面色一會兒有些難看,一會兒變的更難看,心知再看下去要魔怔了,連忙湊過去擋住對方的視線,喚了他一聲“雄主。”
“嗯”林嶼這才收回視線,淡淡看他一眼。
法維斯給他看那些傷口“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全了。”
“你的恢復力很強。”雖然林嶼已經說過這個話,但他看著對方上次還猙獰流血今天就已經只剩下一條不怎么明顯血痂的傷口時,還是又說了一遍。。
“是因為您的信息素。”法維斯低聲道。
軍雌們的恢復力就算是再逆天,到法維斯這個程度也是極其嚴重的重創傷了,愈合的速速遠遠趕不上潰爛的程度,基本只有等死。
他就算是s3級的軍雌好的這么快也是依托于雄蟲帶來的消炎藥和信息素才讓法維斯喘了一口氣。
這也就是為什么每個雌蟲都渴望著雄蟲,尤其是那些日日在前線殊死奮戰的軍雌們。
答案很明顯,這相當于多了一條命。
雄蟲的信息素對他們來說就是氣態黃金,甚至遠遠還要比那更珍貴。
“嗯,挺好的。”林嶼不走心的回答著。
“雄主,您怎么了”法維斯敏銳的察覺到了雄蟲的不同尋常。
雖然自家雄主總是沉默寡言的,但自從雄蟲給他做了精神力安撫后,偶爾他似乎能夠順著一條無形的絲線感受對方的真實情緒。
今天的林嶼興致似乎格外不高。
林嶼聞言也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沉默。
他并不是個善于把心事說出口的人,比起說出來讓法維斯苦惱,還不如他一個人消化。
軍雌深知他的性子,于是又問了一遍,以一種不會讓雄蟲反感的輕柔語氣。
林嶼睫毛輕顫,終于開口了“我想回家。”
不是地球,而是他們的那個家。
“回家”軍雌復述了一遍,反問道,“您是說回安塞倫斯嗎”
“是回府邸。”雄蟲糾正。
回安塞倫斯和回府邸是有區別的。
法維斯一時失聲,他懂對方話里的含義,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沉默。
法維斯一下子猜中了其中關鍵,捧著雄蟲怎么也不愿意抬起的臉,壓著嗓音皺著眉詢問“是格納欺負您了嗎”
林嶼依舊沒回答,只是又將額頭輕輕抵在軍雌寬厚的心口上方。
心臟處傳來一陣溫熱的壓迫,那感覺像是他幼年將雪地里凍得即將瀕死的脆弱鳥雀團在手心中的觸感。
法維斯心疼壞了。
他
不知道是什么事讓一向冷然至極的雄蟲竟然也露出這樣少見的脆弱。
他是尤為了解林嶼性子的。
如若不是真的難受了,怎么可能露出這樣的神情。
軍雌心中感到一陣酸澀,無數自責涌上心頭。
“對不起,雄主。”
“沒能保護好您。”法維斯發現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居然就只有道歉和安撫。
他不禁痛恨起自己的無法作為,明明雄蟲已經這樣難受了,他卻依舊只能給這不頂事的只言片語。
雄蟲本不該經歷這樣的動蕩,這全是他身為雌君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