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兵們雖不知道具體原因,但還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有一說一,他們上將的雄蟲脾氣倒還是很不錯的。
這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雄蟲不高興時居然會忍著,畢竟他們之前在首都醫學院實習,經常見到不少胡攪蠻纏的雄蟲們,罵都還是輕的,一旦氣性上來撒潑打滾干什么的都有。
偏偏又都是雄蟲,攔都不敢攔一下,只能不斷退讓忍受。
因為這里是這星艦上,所以只有幾個主要的醫療機器,還幾乎都是以軍雌的身體情況為基礎的大的檢查,并不能做到真正完全的全面,所以目前只能是先查查有沒有明顯問題。
一通檢查下來,等林嶼從里面出來,對著門口掃了一圈,卻發現法維斯沒在。
“”
好。
生氣了。
林嶼找了個椅子坐下。
他想,今天,不論對方怎么哄,他絕對不會再理了。
聽見腳步聲時,林嶼終于睜開眼,法維斯就在前面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到了眼前,還氣定神閑的喚道“雄主。”
林嶼咬牙,忍了忍還是問道“你去哪了”
此時任誰都看得出雄蟲很生氣,但法維斯卻只覺得林嶼不高興的樣子也很好看。
法維斯強忍著笑意回答“處理了一點事情。”
雄蟲現在火氣可大,此時見他還是幅樣子,根本就不想理,站起身就要走。
法維斯繼續忍笑,連忙拉住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來一串黑色的珠子,被彈力線穿過,圓滾滾的一個個。
像是林嶼從前經過醫院時那些家長們用來哄孩子打針的糖果。
那是一串在蟲族少見形制的黑檀木手串,珠子顆顆圓潤飽滿,入手分量沉甸甸的,仔細看去木紋排列緊密卷曲明顯,很是有質感。
林嶼將東西拿在手中轉了兩圈,撞出一段清脆的磕碰聲,停下來時林嶼發現了里面唯一一顆不同于其他的小珠子。
通體潔白,外面用金線裹了一層繁密的花紋,看著很是漂亮。
法維斯抱著雄蟲親了一下,見對方盯著那顆白珠子看個不停,便主動介紹道“骨珠。”
林嶼眼皮子一跳,將那串珠子提起來,不會他想的那個骨珠吧
“誰的”
不會是用的格納的吧,這么晦氣的東西,如果法維斯敢送給他
,他一定完了。
“我的。”
林嶼☉”
“哪弄下來的”
“翼骨上的。”
林嶼臉色一變“翼骨上”
對方不會是把整個翼骨磨了給他車珠子吧
這是什么蟲族新風尚嗎
雄蟲的心思難得擺在了臉上,軍雌趁他發火前一刻緊急解釋“您誤會了,只是刮了一小部分下來。”
翼骨是缺了,但他的傷口在長,旁邊的骨頭會往中間擠,所以翼骨放進去要稍微磨一下。
聽完法維斯的解釋,林嶼面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些。
法維斯拉起他的手“喝茶是古藍星之上華國的習俗,那個時代太遙遠了,但卻有這種形制的東西遺留了下來,想著雄主也許會喜歡,就找蟲弄了一串。”
法維斯說的是很輕松,但其實為了弄到這東西,實打實的廢了很大力氣,這種樹在蟲族早已經滅絕,只能去一顆顆找之前流傳下來的,林嶼手上這串東西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文物了。
顆顆都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