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水聲將歇,浴室內的霧氣漂浮在頭頂,被燈光照的極其明顯。
布萊西關上水閥,拿起浴巾將身體團團圍住,趿拉著拖鞋,踏過水墊。
雄蟲剛從浴室走出來,還沒來得及拿干毛巾,一抬頭就與正坐在床上挽著軍裝袖口的拉德爾四目相對。
“你怎么在這”
拉德爾似乎已經等了有一會兒,見他來后微微一笑,點頭打著招呼“您好,閣下。”
軍雌雖然是笑著的,但說出口話的卻與之相反的絲毫不拖泥帶水,堪稱的上是單刀直入“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這里了。”
一句話直接到讓布萊西瞬間呆滯,嘴巴像岸上的魚一般張合幾下,最后嘴里只剩下機械的重復“你住這里”
“那我住哪里”
拉德爾站起來靠近他,聳聳肩“意思不明顯嗎閣下,您跟我一起。”
布萊西瞪大眼“”
誰能告訴他這只軍雌到底想干什么
誰家雄蟲能隨便跟雌蟲睡
布萊爾聞言實在是太過驚訝以至于連手上的浴巾都沒捏穩,失手便從胸口處脫離要散開落地。
而這時站在他身前的軍雌立刻眼疾手快的幫他提住,一角被他合握捏在手里,眼中笑容濃了些許,看著手中潔白的浴巾揶揄道“攥緊哦,閣下。”
布萊西自覺臉上一熱,連忙從對方手中搶過浴巾“沒有單間嗎”
拉德爾微笑回答“閣下,鑒于您是雄蟲,上將特意囑咐我來貼身照顧您。”
“可安塞倫斯不是最講究雄蟲的權利嗎我有我的隱私權”
拉德爾站起身,眉頭故作苦惱狀“目前這是在星艦上,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林嶼閣下也有法維斯上將貼身保護,為了避免您覺得我們區別對待,所以一視同仁哦。”
布萊西覺得自己拳頭要硬了,這種鬼話對方是怎么好意思說的出口的,眼前這只軍雌未免臉皮太厚了些“別以為我不知道,林嶼跟那個什么上將本來就是伴侶,我跟你又不是”
拉德爾不甚在意的笑笑,他雖然氣質與絕大多數軍雌不太相和,但卻也能隱約看出力量的痕跡。
他這一站,逼得布萊西也退了一步。
拉德爾輕笑一聲,不知是在笑他膽小還是什么。
“好了閣下,已經很晚了,您還是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拉德爾理了理身上利落的軍裝“快睡覺吧。”
“你”布萊西似乎想說些什么有攻擊力的話出來,但無奈這已經是他能說出的比較難聽的話了“無恥”
拉德爾笑著看了他一眼,布萊西絕對他完全是炫耀示威。
他看著對方軍雌唇邊怎么也消不下去的笑意,心中的疑惑迷茫甚至不解懼怕在一瞬間成為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他惡向膽邊生的敢直接用手上前去拽軍雌“你別睡我的床”
誰知剛摸到
那蟲的手還未發力,卻被另一只手反帶了一下,布萊西身上的浴巾本就潦草的裹了一下,蓬松的珊瑚棉本就扎的松散,如今身體失衡站立不穩,竟直接一頭栽入了眼前軍雌的懷中。
而原來就不怎么結實的浴巾口,也被震開,漏出了一條細縫,滑開一片春色。
事發突然,剎那間布萊西和拉德爾呆愣楞的相互對視,眼中清晰的倒影著彼此的面龐。
“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布萊”林嶼拉開門,聲音卻猛的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