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雌的吻并不算柔和甚至有片刻粗暴,但滋味卻意外的好。
難以控制的精神力在林嶼四周流竄著,不斷切割著空氣,卻在他伸手觸碰到的那一刻變成一股柔軟的氣流體。
白皙的大床微微內陷,真絲制的床單被一雙白皙的修長的手握住、揉皺。
雄蟲仰面躺著,睫毛濃密卻并不如何卷曲,只是在光打下穿透時變得半透,為這如同山雪般冷清的容顏帶來一份脆弱感。
仿佛不堪一折。
林嶼身前黑色的軍裝肅穆,五顆金色的星章折射著粼粼冷光,而這身穿軍裝的軍雌也本該是位于端重的堂前,受萬人追捧敬仰的帝國上將,此時卻在他眼前吐出難以自抑的潮濕喘息。
一滴晶瑩剔透的汗水順著法維斯的額角滑下,滾落在雄蟲鎖骨,沒入衣領。
法維斯被這一幕刺激到了,他抬頭去看林嶼不同于平時的神情。
這是雄蟲也為他所淪陷的證據。
“雄主”
“雄主”法維斯似乎恢復了些意識,嘴中不斷喚著。
“在這兒。”
不知是誰碰到了床頭的燈控,屋子里頃刻被黑暗吞沒。
原本毫無作用的星星們給予了些許微光,失去視覺,感知觸覺變得格外靈敏,布料的摩擦、指腹撫過肌膚時的癢意,全被一一放大。
而心跳聲更是一種大的像在聽診器下。
軍雌攥住林嶼的腳踝,在漆黑中蟄伏著,一雙眸子熠熠,像是正在蓄謀對他發起一擊斃命的襲擊。
雄蟲既乖巧卻也難以掌控,看似單薄脆弱,卻又從未屈服又任何,明明他確確實實的長有翅膀,卻根本無法飛出這個名為林嶼的囚鏡。
肌膚相貼叫蟲喟嘆,卻又在下一課患得患失“我是真的抓住你了嗎”
頭一回,法維斯沒用敬語。
林嶼伸手與他十指相扣,告訴他。
“抓住了。”
法維斯同力收緊指尖,防止雄蟲有任何逃逸反悔的可能。
軍雌眼中金光難以控制的再次大盛,于是所有一切徹底被情潮淹沒。
白金色的長發與黑發交織,譜成一段最曖昧的序曲。
天亮了。
然后是黃昏。
最后又至暮夜。
廣玉蘭氣息的信息素氣息濃郁到驚心,地上衣物散落一地,床上、桌子、浴室、洗手臺
“雄主”
“雄主”
炙熱的體溫近在咫尺,情人的聲聲呢喃,全部不斷沖撞著林嶼所有的理智。
簡直就像是
情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