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維斯見雄蟲終于不再皺著個臉,心
下微松,這才再次開口道“我與雌父之間本就應該沒什么親情可言,之前只是我過于執著了而已。”
“而現在,我也已經有了您了。”
“阿萊頓家族只會認最強的那一個,即使斷絕關系,等我重新復職,依舊還是阿萊頓的繼承人。”
“只不過,我自從以后就沒有父家了,若是雄主將來欺負我,我便無處可去了。”
這明顯是玩笑話,可雄蟲還是很認真的答了一句“不會欺負你。”
法維斯“雄主,接下來會很危險我希望您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林嶼打斷他“所以,你又要給我送到哪里去”
像是沒有料到會這樣輕而易舉的被雄蟲猜到,法維斯沉默著看他半晌,無奈嘆氣“雄主聰明。”
林嶼的回答很果決“我不同意。”
軍雌剛要拿出老一套話術跟雄蟲分析利弊,就聽見雄蟲又道“你又要把我丟下嗎”
這話說的法維斯心口一窒“不是丟下您,是保護您。”
“還是那句話,我不同意。”
“當然,你也可以押著我離開,你知道,我無法反抗的。”
畢竟雄蟲打不過軍雌。
“不過帝國關于雌蟲違背雄蟲意愿的離婚訴求處理最快是幾天三天還是四天”
“您別總是說離婚,我聽著難受。”
“我又怎么敢押著您。”法維斯像是早已經知道這個結果,倒也沒有太多失望,只是輕輕嘆息一聲,“您不愿意就算了。”
大不了他寸步不離的護著。
“等等”林嶼拉住法維斯的衣袖,他都做好今天不歡而散的準備,誰知他這么稍微一,對方竟然真就不再執著。
若是按照以往來說,軍雌高低要跟他吵上是個來回。
畢竟每次談到關于這些事時,法維斯都顯得極為執拗。
不對勁。
雄蟲蹙眉看向法維斯“你今天怎么不爭了。”
“我出于在乎您所以想要保護您,可到底重要的還是您的想法,您不愿意,我不可強加給您。”
“你竟然能想明白這個道理。”雄蟲的眼神像是突然發現了弱智會做11一般。
法維斯“”
他覺得他現在必須要馬上轉移話題了。
“雄主,快落地了,我帶您吃點東西下去吧。”
終于,在所有的蟲的期許之中,軍艦抵達了目的地。
軍雌們從生死一線的戰場回到故土,一個個都是壓不住的振奮。
艦門開啟,涌進來的冷風破壞了軍艦內的恒溫,法維斯為林嶼披上風衣,極為貼心的提醒“雄主,安塞倫斯現如今已經是深秋了。”
是啊,都快要到冬天了。
林嶼攏住領口,看向這闊別的土地。
明明沒有離開多久,他卻萌生了一股恍如隔世的錯覺,大概是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吧。
林嶼看著法維斯從他身邊走下去,下意識抬眸拉住他,伸出手“法維斯,你牽我。”
因為是秋季,周圍不時有風,吹的周圍花草不停晃動,而一片搖曳中,唯有雄蟲的眼睛定定望向他。
軍雌的心跳驀然失了序。
他覺得雄蟲又在撒嬌了。
法維斯想,對方這樣看著他,這樣要他牽,仿佛沒了他連路都走不好,怎么算不得撒嬌呢。
軍雌摘下手套,用炙熱的手將溫度遞了過去。
想起雄蟲比他要更怕冷些,于是將對方的手塞進大衣口袋里,手改為攬著雄蟲的臂肩,于是對方順勢便靠在了他的胸膛。
法維斯的心跳一緩,心頭重重喟嘆。
下個秋冬,也這樣靠在他懷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