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俯下身,與軍雌對視,眸中情緒凝結“法維斯,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欺負我近日好說話嗎”
法維斯猛的抬頭“不是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
“雄主,這都是我的錯”軍雌死死拉住雄蟲的衣角,像是怕他就這么轉身離去,“我不是欺負您,我只是害怕”
雄蟲眸光微動“你怕什么”
怕什么
怕的很多,實在是太多了。
怕雄蟲對他失去興趣,怕對方哪一日突然便不再這樣對待他,亦或者看上別的比他更好的雌蟲,更怕再也見不到對方,這種感覺隨著雄蟲對他越好而越加強烈。
他就像個跋涉千里的乞丐,一時機緣巧合得到了與自己并不相配的金銀財寶,獲得短暫的滿足,卻日日夜夜惶恐失去。
法維斯沒有作答,雄蟲卻像是已經明白了“你現在也依舊這么怕嗎”
當然。
可他不敢這么說,他知道雄蟲想聽什么,于是他抬起臉,強顏歡笑的將唇角扯起一絲弧度“不怕了,雄主。”
林嶼盯著他看了半晌,嘆道“你又說謊。”
法維斯心下一驚,不明白自己哪里露了陷。
就在他即將開口之時,一陣含著重水汽的冷風吹了進來,臥室的窗戶沒有關嚴,林嶼看見外面落起了小雨。
“衣服脫了。”雄蟲忽然命令道。
軍雌聞言一秒也沒有猶豫,見雄蟲這么說,如釋重負般脫起了衣服。
然后畢恭畢敬的將那根特制的鞭子遞過去。
萬幸,雄主還愿意懲罰他。
誰知下一刻雄蟲只是瞧了一眼,便直接推開了那東西。
“到床上去。”
隨后林嶼脫下身上的軍裝外套,扔到了一邊。
就當軍雌不解時,他靈敏的感知卻突然察覺到了一絲香甜的信息素。
是雄蟲的信息素。
自從之前筑巢期以后,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進行精神力撫慰了。
雄蟲這樣貿然催動信息素,會直接勾起他此時因為心緒動蕩而本就不穩的精神力。
甚至由此引發極強時精神力暴動。
軍雌已經很久沒有再品嘗過暴動的滋味了。
法維斯越發不解雄蟲要做什么了“雄主”
只有林嶼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不可能會責打軍雌,也不愿意冷著他讓他再胡思亂想,冷暴力熱暴力都不行,可軍雌必須意識到他的做法錯的多么離譜,于是思來想去,沒有比在床上解決更好的辦法了。”
“法維斯,我不會打你。”
雄蟲這樣說著,隨后他的視線落在某個抽屜之上,漆黑瞳孔猶如寒潭般深沉。
但必須給你一個教訓。17”
他走過去拉開,一摞書本之上,赫然放著一個銀色的相機。
這還是法維斯送他的,如今要用在法維斯自己的身上了。
“既然你”林嶼修長指尖把玩著手中的銀色金屬相機,“那么喜歡照”
“那今天就一起照個夠吧。”